陌彤突然回头对着袭如梦露齿一笑,吓的袭如梦花容失色:“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也不喜欢别人装神弄鬼,虽然不想害人,却不代表我不会害人。”说完陌彤不在管愣神在屋里的袭如梦,转身就向屋外走去。只是她的心尖却在不停的跳,她需要平静,她没想到自己才来宫中居然便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走出房间,又来到了储秀宫门前,望着斑驳的铜鹿,陌彤静静的思考,她必须理出一个头绪,从袭如梦在她耳边提到陌翎开始她就知道,她到这宫中怕是就是为了给某个宫里的贵人做个提线木偶,提线木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替死鬼,即使她做个很乖的提线木偶,别人需要的时候就是一个替身娃娃,专门给人逃生用的,死,并不可怕。死过一回的人,早就对这死字凉心,可怕的是死都不能,那火焰高涨的时候,她感受着热气,灼热难忍,想快些死去,可死不了,只能一点点的感受这热量上升。
难道重生了,这一辈子还是要让人控制着生活?不要,她不要这样的生活,陌彤的表情变的坚定,她要保护翎儿,要摆脱掉狄仲仁的掌握。陌彤深深的吸口气,她或许要感谢那个奇怪的突然和她说话的女人,至少她让她看到了危险,还让她更坚定的要在这宫中好好的活下去,坚决不随波逐流。
“怎么不呆房间里?”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陌彤看去,却是另一个让单嬷嬷停顿眼神的人,此女亦美,只是美的漂泊,美的失去了灵气,似乎已经不是活着的人,而是个死尸一般。
“你不也是没去。”陌彤淡淡的说道,她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即使这个人和她一样是个秀女。
“你很特别,所以来看看你。”那女子看向陌彤,眼中映出陌彤一身血红,披散头发的模样,脸上的微笑看着有些凄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陌彤想起了那晚自己梦到对自己说对不起的女人。
是了,她们有一种相似,求死不欲生。应该是个心死之人,不对,这女子的眼底还有恨,不知道是恨谁,淡的居然让人都快要感觉不到了,不过唯一确定的,这女子并不是恨自己,想到此,对这个人,陌彤放下防备。
“我现在这般模样,你不怕我?”陌彤微带好奇的看着对方。
那女子微微一笑,转头继续看着那对斑驳了的铜梅花鹿:“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去日多少女子曾留储秀宫,今为芳魂一抹无影踪。这么可怕的储秀宫我都不怕,还能怕你这般随意的模样?”说完那女子便如来时那般特别,转身便走了开去,只留下淡淡的梅花香。
陌彤看着这背影一阵深思,她不明白这女子为何突然这般和她说话?现在想想,那袭如梦也很奇怪,看着并不像笨女人,可却一来就挑开身份。
去日多少女子曾留储秀宫,今为芳魂一抹无影踪。这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直到那女子离去许久,一阵冷风袭过,陌彤才想起她出来的目的。随意的扫了眼周围,发现早已无人,想想不禁苦笑,这时辰天已黑,那些秀女都是些管家小姐,想来怕黑,又有几人会像她这样弄的这样吓人还呆在外面,还只为了看看别人给的一张纸条究竟写了什么。
陌彤走到一旁的古柏旁,将手摊开,一张纸安静的躺在手中,看着这张纸陌彤一阵心跳,不知道为何就是一种不好的感觉,也不再管,打开看了一眼,却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