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蛋出去时,又回头看看了屋子,眼中满是不舍。
方家硕大的院子里摆了十几桌酒席,不断起伏着高声狂饮中无人注意,角落的侧门慢慢的开了。
七八头牛排着队慢腾腾的走了进来,他们呆呆的在看着喧闹的人群,几头闲不住的,嘴里还在反刍这中午的青草。如果它们聪明,一定会感觉到尾巴沉了不少。
狗蛋拿着点着了的火折子在牛群中快速的穿梭,一阵阵青烟燃起,牛尾上挂着的鞭炮全被点燃了。他快速的走到门外,将门锁上。
他爬上围墙,坐在懒蛋身边。此时,鞭炮响起,惊恐的壮牛像暴怒的野兽一样冲向酒桌上的人群。
原本喧闹的院落变得更加喧闹,人哭声,牛叫声,桌翻碟碎。
懒蛋摇摇头,道:“可惜了那些菜。”
慌乱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恶狠的喊声,“他们在墙上。”
狗蛋和懒蛋见被人发觉,忙从墙下跳下来,转身朝城门外跑去。方家岂能放过这两个坏事的下人,没等主子发话,十几个仆人就追了出去。
城西乱坟岗,两个弱小的身影沿着城墙根像两个小老鼠一样慢慢的走着。走在后面的懒蛋悄声问前面的狗蛋,“东门和北门怎么都关了?这几年没见过关城门啊”
狗蛋摇摇头,道:“我早上听长工们说,海上来了一伙海盗,无恶不作,所以要关城门警戒。我以为是他们胡说的,想不到竟是真的。”
说话间,身后十几个明火执仗的仆人中眼尖的一位喊道:“那两个小畜生,在城墙根那呢!”
狗蛋和懒蛋同时大惊,撒腿就跑。可俩个十岁的孩子怎么能跑得个几十个汉子。结果,只过了一杯水酒的时间,就被堵在的城墙边。
狗蛋护着懒蛋与几十个大汉怒目而视。一大汉近前,不由分说的抡起碗口粗的木棍就朝两个孩子头上打去,若这木棍砸在脑袋上,那孩子就要当场毙命。
说那时,那时快,就在狗蛋和懒蛋紧抱在一起等死的时候,大汉的木棍在半空中停住了,在别人看来,像是他不忍下手,可只有他自己清楚,木棍下方有一股不断上涌的气息止住了他的木棍,不单是往下不得,那股气息还迫使木棍往上抬。
众人见他迟迟不落棍,都有些奇怪,这本是邀功请赏的好几回,怎么心软了。此时,有人说道:“汪大哥,您要是下不去手,让兄弟我来吧。”
话音未落,那根木棍猛然倒飞回来,正好砸在那汪大哥的脑袋上,那人一声闷响,软软的倒地。
众人吃惊之时,在他们与俩孩子之间猛然起了一股翻滚的灰幕朝众人压去,众人为来得及跑,立刻被卷在灰幕里,接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等灰幕过后,众人趴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全无。
几十个汉子赤裸裸的往回跑,留下了两个目瞪口呆的孩子。
狗蛋和懒蛋吃惊之余,猛然发现身前不知何时站着两个人,两人都是一身青色道袍,左边的那位高大粗犷像个武夫,而右边那个,脸色有些消瘦苍白,像个秀才。
狗蛋壮着胆子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粗狂的那人说:“我们都是修仙的道士,我叫柳青子,他叫南歌子。我们想收你俩为徒,不知你们愿意否?”
懒蛋轻声对狗蛋说:“千万别答应他们,你忘了我们上次在饭馆里当学徒吃了多少苦,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
南歌子笑了笑,道:“不是当学徒,是当徒弟。我们教你们法术,你们学会了就可以打败刚才的那些人。”
狗蛋对懒蛋说:“我看行,他们能一下子脱掉那么多人的衣服,肯定很厉害,我们先找到落脚地在说,若不好,我们再逃就是了。”
两个孩子商量后便点头答应了。
柳青子问道:“我们还不知道你俩的名字呢?”
狗蛋说道:“我叫狗蛋,他叫懒蛋。我们小时候就是孤儿了,听收养我们的爷爷说,我们的父母都在巨兽侵袭时死了。”
南歌子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名字?柳兄,给他们改个名字吧。”
柳青子点点头,道:“俩孩子命苦,希望你们以后的日子能好起来,他指着狗蛋,你就叫天少云,又转向懒蛋,你就叫天晴朗吧。”
狗蛋与懒蛋互看一眼,忙跪倒在地,同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柳青子笑呵呵把他们扶起来。指着狗蛋说:“你是我徒弟,他是南歌子的徒弟。”
懒蛋惊道:“我们还要分开啊?”
南歌子笑道:“当然,个人修行是不一样的。不过,以后你们还会见面的。”
狗蛋拍了拍懒蛋的肩膀,说道:“别怕,等我们见面时,就不用再怕刚才那些人了。”
此时,身后传来噪杂的喊叫声,南歌子不再多说,长袖一挥,将懒蛋卷入其中,踏上纸鹤,凭空而去。
狗蛋张大嘴看着,被柳青子拦腰抱住,一片硕大的纸叶子祭出,随着南歌子疾驰而去。
懒蛋这是平生第一次在空中飞,风在耳边呼啸,脚下的房子啊,人啊,都变得如蝼蚁一般。
懒蛋心里有些惊慌和激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脚下的一切,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这十岁的孩子哪知道,他再醒来时,就是另一场梦,另一种命运了。
闲话:这章无大事,简介一般。所以一章传完。望看官多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