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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2 / 2)

卫剑现在身上的钱还不够打赏东方楼伙计的,就不用说上三楼了,所以卫剑只能在楼下仰望着几个人的身影。

午饭的时间渐渐过去,东方楼前的马车也在逐渐地减少,可卫剑还是没有在车夫中发现小三口中的大胡子。等东方楼前面马车都已走光,东方楼也迎来了黄昏前短暂的宁静。根据这几天的经验,卫剑知道黄昏才是各个酒楼最热闹的时候,所以身心俱疲的卫剑决定先回家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在出来寻找。

走出内城,回家路上,越靠近家的附近,卫剑越感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因为平时这个时候的北洲外城不可能有这么多人,。

今天的北洲外城,不但来往的人很多,而且脚步都很匆忙。有些疑惑的卫剑也加快脚步,向家跑去。拐过一个弯,已经能够看到家所在那条街的街口,卫剑发现自己家的那条街,冒出滚滚的浓烟,街口处则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卫剑,急忙向街口跑去。来到街口,奋力地挤过人群,才看到人群前面站了一排防止人群进入的守城士兵。卫剑紧挨着守城士兵站住,向里面望去,里面的情景让卫剑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家所在的整个一排房子,都已经着起了大火。

因为外城的房子,大多都是稻草的房顶,而且很多家里把已经准备好过冬的烧材,都堆放在院子内,再加上这个季节正是北洲城最干燥的季节,所以,这些因素加在一起,火势已经无法控制。

这时,从官兵中走出一位当官模样的人,面对着人群站住,对着人群喊道:

“各位乡亲,请安静。”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却字字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现场只剩下火龙咆哮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是北洲城守周大人的亲兵队长,我叫王飞。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那就是,周大人五十大寿那天的周府丫鬟奸杀案……”

“啊,周府的丫鬟被奸杀,谁这么大胆子啊?”

“周府的丫鬟被奸杀?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那位亲兵队长还没说完,人群里立刻发出议论声。

“安静!安静!请大家保持安静!”王飞只好再次运功对人群喊道。

等人群再次安静下来,王飞接着缓声说道:

“周府丫鬟的奸杀案,经过府衙和武盟的共同努力,现在已经成功告破。凶手是当天去贺寿的人,他就是,武盟北洲分盟的白衣武士卫志远,如今,他见事情败露,已经在家里引火自焚……”

听见从王飞的嘴里说出的凶手,竟然是父亲的名字,卫剑感觉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这怎么可能,失踪多日的父亲怎么一下子成了凶手?父亲为什么要那样做,脑袋一片空白,身体仿佛已经离开自己,失去了对外界的任何感知。

卫剑已经根本听不清人们的议论,和王飞下面说了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啊,怎么会是他?”

“是啊,我也不相信,看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

“那有什么不相信的,肯定是酒后乱性呗,酒真不是好东西啊。”在王飞说出白衣武士卫志远的名字后,人群中又再次传出议论声。

等着人群再次安静下来,王飞接着高声说道:

“白衣武士卫志远,当天酒后趁乱闯入周家后府,侮辱了后府的丫鬟小兰,而后,将其杀死灭口。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经过这天全力搜寻现场,终于找到了卫志远不慎掉在现场的武士牌。”

“老天有眼啊,要不是那个武士牌,小兰不是就冤死了,小兰真是可怜那,从小就没了父母,要不是周府收留,早就饿死街头了,可到最后还是……”

“是啊,真是作孽啊,这下连老婆也跟着冤死了。”

“可不是,还连累这么多邻居也没了家。”

“最惨的算是张大婶和小三了,他们招惹谁了,却也被活活烧死了。”听说在死的丫鬟是小兰,又在现场发现了卫志远的武士牌,人们都开始同情起惨死的小兰,和没有从大火中逃出来的张大婶和小三。

在人们还在同情地议论惨死的小兰,和没有跑出来的张大婶和小三的时候,只听王飞又开口说道:

“各位乡亲,请大家放心,周大人已经发下话,张大婶和小三的后事,由周府出钱料理。周大人还会再拿出一部分钱,在其他地方,给被烧了房屋的乡亲建造新的房屋。”

听王飞说完最后这几句话,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欢呼声,对周大人的赞扬声响起一片,同时,对卫志远的咒骂声也搀杂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麻木的卫剑渐渐回到现实。向四周望去,火虽然还在燃烧,但火势已经没有原先那样猛烈,也不在蔓延。王飞已经离开,只留下几十个官兵在看守现场。

刚才围观的大多数人,也都已经散去的,只剩下一些房子被烧的人,还在附近徘徊,等着火彻底熄灭。这些人里大部分是卫剑认识的,都是住在这里的老邻居,他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卫剑,走路也都绕着卫剑走,仿佛在躲避瘟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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