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笑着向叶瑶心走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上次被她和南宫陵狠狠损了一番的周家大少爷周文,看着他那副甚为明显、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笑脸,叶瑶心紧张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上次那样对付他,想必他会怀恨在心吧?现在被他目睹自己和一个修道士、一个武者、一个漂亮的红蕃跑到这种地方闲聊,谁知道他回去会胡说些什么?若南宫陵还在家里的话还可以说自己是被他叫来办事的,可现在那个猪头已经被自己卖掉了,没有人给自己做证,要是被查出来了,说不定自己还会被扣上一顶谋害亲夫的罪名。从周文的表情和阵势上看他是打算将自己抓回去“人赃并获”了,叶瑶心的脑袋开始飞快的盘算。既然想不出来该怎么对付他,那就跑吧!
想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后,叶瑶心扯着米歇尔就跑,敖郅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他俩朝前冲,没跑几步却被叶瑶心悄声指示让他先将马车拉回去,毕竟那是爵爷府的东西,被当做了证物就糟了。虽然坐上马车逃跑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说不定周文也是坐马车来的,她家的马能不能跑过他们家的也不过好说,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还是让敖郅先将马车赶回家,只要她还在这里,一般说来,周文也不会跟着敖郅追,就算他追上敖郅,只要没有自己和米歇尔,敖郅也可以轻松对付他们。
路过齐昭远和白衍时,叶瑶心下意识地飞了对方一眼,齐昭远的手正在理头发,在看他的时候,他的手指微微前倾,指了指对面的树林。两人擦身而过。
周文及其手下紧跟其后,他们果然没有去追敖郅,从古至今,对于奸夫淫妇,从来都是先抓淫妇。
看着这两队人一前一后地瞎跑,齐昭远嘿嘿一笑,等周文带着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用脚轻轻一勾。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日的太阳虽有些晒人,但淌在地面的积水还没有干透,身体过于肥胖的周家大少爷不仅狠狠地摔了一个狗吃屎,还溅起了一片美丽的水花。看见周文的丑态,白衍登时傻了眼,上次他请齐昭远化为打手去周文家混了一段时间,后来还偷了他家的东西,今次居然撞见了这个家伙,按理说他俩躲还来嫌来不及,可这个笨蛋居然……他赶紧看了齐昭远,却赫然发现对方仰着头、眯缝着眼睛,似乎很是享受今天的阳光。
看见齐昭远这幅模样,白衍傻了眼。素闻武林人士都是些不怕死的,今日一见,果真是些不怕死的――蠢材!
当然,主子被绊倒了,下人不看准这个机会表现一番,不就失去了看门狗的作用了吗?于是乎,周文手下的一干人等分成两路,几个人扶大概因为摔得过于厉害而无法行动的周文起来,另一些看见齐昭远怀里的剑有些心虚,不敢动手,而是破口大骂,内容无非是什么你狗眼不识泰山,连户部大人家的公子你都敢绊?你活得不耐烦了,连户部大人家的公子你都敢绊?你没长眼睛吗,连户部大人家的公子你都敢绊?
说来说去,也就那个意思。
在下人声色俱厉地为他讨公道的时候,周文也在一对下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看了笑容可掬的齐昭远一眼,只觉得眼前的人看起来很有些眼熟,却又想不清楚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两人之前是否见过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找出上次那个胆敢辱骂他的女人,这人已经被手下骂了一通,也该知趣了吧?想到这,周文哼了一声,故意在齐昭远身上撞了一下,然后仰着头,大摇大摆地追叶瑶心去了。
没走出三步,他又被绊倒在地上。
“你的狗眼没有看见本公子在过路吗?”脸还在地上搁着,周文已经按耐不住了,他不禁破口大骂。
齐昭远噗嗤一笑,“我又不是狗,怎么看得见狗走到什么地方了?”
听见这话,白衍当即懵了,两人在这里遇见周文已经很倒霉了,可齐昭远不但不快些逃跑,反而绊了那个人,还和他抬起杠来,周家不是好惹的,这下篓子可捅大了,正在紧张,却看见齐昭远正偷偷地对他挤眼,看样子,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白衍舒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周文再一次被下人扶起来,两个下人的额头上都挂满了汗水,看来累得有够呛。
听见对方的询问,齐昭远只是淡然一笑,右臂顺势将白衍揽在臂弯里,“你打扰了我和我的美人闲逛,我不绊你绊谁?”说着,还在白衍的脸上啃了一口。
周文哑然,身体开始慢慢得颤抖,他黑着脸喝退了正在摩拳擦掌、欲上前为自己讨回公道的一干下人,白了两人一眼,带着一群闹不清为什么放过齐昭远他们的下人追叶瑶心去了。
见他们走远了,齐昭远放开了一脸恶心的白衍,冷笑了片刻,“他手里那些人也就一辈子当别人的打手。”
“你先前是什么意思?”白衍似乎对齐昭远对那些下人的分析没任何兴趣,他只想知道为何齐昭远会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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