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冷冷的沉着脸不答他的话,只努力的想从他手里把脚给拔回来。我可没考虑那么多,如果哪个男人想非礼我,吃我豆腐,那么被我踢坏命根子也是活该!再说了,真是不好意思,擒拿格斗课我们也上了快两个月了,我除了会象老师教的那样,让对手摆好了姿势来摔打,完全没办法联系实际!我就搞不懂了,老师老让我们站成那个样子然后练习有什么用,真的遇到敌人时,难道也叫对手摆好姿势吗?所以,我只会一招,就是哈小帅教我的,飞起脚尖踢向对手的命脉!(当然也可以用膝盖顶的,不过这会儿用不上)
“唐薇薇,……”他刚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就听见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不会吧,那些人又回来了吗?!我的心一紧,他也是,他肯定也很紧张,放下我的脚,又把我压回了墙上。我好倒霉呀!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发扬什么狗屁社会正义感,肯定不会任自己的好奇心恣意妄为了!你看才短短几分钟,被这个男人讨了多少便宜去!我长了十九岁也没被人这样讨过便宜!
“这些瘪三赤佬!老娘放了一点过时的旧衣服在里面也不得安生!”来的是包租婆,原来那些大大小小的纸箱是她的,难怪那么有正义感,居然敢维护社会治安!只是――
我和雷允汐还没反应得过来,哐啷一声,朝外开的那扇铁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然后咯啦咯啦几声,分明就是包租婆用链条锁锁上了铁门,难怪她会回头,原来是来锁门的!我和雷允汐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呼救!
这一次,真是好笑死了,我们还没想好要不要呼救,包租婆就转身匆匆离去了。其实她就是不走,估计雷允汐也没这个胆量叫救命(我就更没有了),连那四个打手都有些惧怕她,更何况柔弱如我们俩呢!万一她真的要打断我们的狗腿呢!
“都是你,我怎么会遇到你这个灾星呢!每次碰到你就没有好事!”我恨恨的对他埋怨,真的是好讨厌,这下该怎么办?!
雷允汐没有应答我的话,只是朝通道的里面走了走,拖出一只大纸箱出来。“坐吧,坐一会吧,待会有人来,我们叫救命就是了。”他现在竟然轻松了,早知道就该让他被那些家伙给抓住!
“我不坐!”我气呼呼的倚在墙上,离他远点,我早该离他远点的!“要是待会儿那个欧巴桑把我们当成小偷,打断我们的腿怎么办?”我丝豪不怀疑包租婆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不会!”
“不会?!为什么?”他凭什么认定包租婆不会?
“因为她只会认为我们是找个偏僻的地方偷情,欢愉一下而已。”真恶心!这家伙讲着这么恶心的话,也不以为耻,嘴角还挂着他那讨厌的笑,真是可恶!我就是要找人欢愉也不会找他,也不会在这么阴暗肮脏的地方!
可是,你们都知道我总是不能顺畅表达内心的想法,所以现在我心里再气愤,也只能呼哧呼哧喘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
“别生气了,坐一会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来呢!”我能坐得下吗?跟这种混蛋坐在一起,我能坐的下吗!
果如他所料,隔了好久,我倚在墙壁上都快睡着了,才听见有个小孩拿着个皮球在巷子里踢的声音(后来才知道那是包租婆的儿子)。我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把小孩吓得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带着包租婆过来了,“妈妈,就是这里,里面有人在叫呢!”
“大宝,别怕,去把我的棍子拿来,我倒要看谁有这么大胆敢偷我的东西!”包租婆又卡咯啦咯啦的扯下链条锁,哐铛一声打开铁门。“出来,啥人?出来!”
我可不敢走在前面,万一一探出头就被她打一闷棍怎么办?!我拽着雷允汐,示意他先出去。他笑了笑,站起身来,又捡起靠在墙边的画板才走了出去。
包租婆没料到出来的是个文静的帅哥,愣了一下,“侬?侬是啥人?为什么躲在里面?!什么时候躲在里面的?”靠,帅哥就特殊吗?为什么不打他?为什么讲话都颤抖?!
可是她随即看见了跟在帅哥身后的我,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跟在帅哥后面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们?你们躲在里面干什么?!年纪轻轻怎么这样不知廉耻!”包租婆一把拽开雷允汐,用涂得猩红猩红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说,“他一个男人不懂,你一个女孩子也没有廉耻吗!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可以大白天就做出这种事?!还在这个地方,就不知道难为情吗!……”
是啦,是啦,都是我的错!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男人犯了错都是我的不对呢!我的脸上哪里写着“荡妇”两个字?!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那家伙不但不帮我说句好话,还在一旁噗哧噗哧直笑,这个混蛋,给他猜中了,很得意吧,看我一个人倒霉,很得意吧!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包租婆,伸出胳膊搂住雷允汐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故意做出很嗲的样子,拿捏着腔调说:“阿姨,那你说我们要在哪里做呢?这里附近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钟点房呀?你给我们推荐推荐!”
包租婆没料到我是这样的反应,愣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儿子倒是一蹦一跳的跳到我的面前,“姐姐,姐姐,我知道,前面就有的,我带你去!”
“瞎讲!大宝,侬一个小人瞎讲啥?!”
“没有,没有,我没瞎讲,前面是有的,老板还说,带一个人去,就给10块钱!小毛就带过的!”
“放屁!”包租婆终于忍无可忍,反手给了儿子一个巴掌。“哇”,小孩放声大哭起来。而我和雷允汐也在孩子的哭声中,放肆的、招摇的、勾肩搭背的堂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