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累了,倒头便是睡……
遮眼的黑会在人的心脏里垄起一块瘤子,看不出良性或者恶性,教坏人的念头着失望或无望。
可睁大了眼睛仍旧的黑,却是叫人绝望的,像是落单的瞎子,找不到盲人道,也找不到人群,很是连敏锐的耳朵也辨别不出一点碎音。
我感觉自己走进入一个深山老穴,而且正在越走越深,把从前的路也弄丢了,想回头自己来不及了。在失去方向感的同时,知道自己走不到前面的出口,却不敢停下疲劳,认真的思考着自己切身的处境,逃避地执著且坚定。
无论如何自己最终都会累下来,停下来,想起事实来。面对了,压抑的想掏心掏肺,痛的歇斯底里,嚎啕呐喊,听自己的声音,可心被抽空了,支撑不起那么大的能量,想到曾经自己没心没肺的笑,欲望重来的时候只感觉一遍又一遍的虚缈无力和奢侈浮夸。
我颓然的恐慌极了,眼前确是出现了一个人,冰冷的苏墨青,躺着面无表情,明明唇齿未动,却是传来了一种冷不到极致却毫无生气的音调:“该回去了,宿主终究是要归回原位的。”
我一身汗惊醒,大声的粗喘着气,并未大叫出来,此时还是下午,阳光正好,明亮的周边让我安心不少。
那不是梦也许是警告,终究是躲不过的。我缓缓起声,走向窗沿,推开窗户,阳光暖人心脾,初春的风还是略带凉薄的,可这样的一阳一刚,正好能把人的需要安抚的服服帖帖,晒着温温的阳光周身说不出来的舒服。
我转身让背也北阳光烘焙一下,过了会浑身暖气酥麻,我总是不习惯用内力来维持体内热量。
顺眼看去,这间房间附带一个小型的书桌,我不知不觉得走去,找了张纸和笔,磨墨的时候袖子沾了点黑,我轻轻一拭,黑沾染的地方更是大了,脑海中冥冥出现一副画面,是关于苏墨青的。
有次,苏墨青被一个同班小女生不小心用漏墨油的水笔沾到了校服,那小女生连连道歉。苏墨青在这个小龄班本就存在一些自卑感,只是温和的笑笑没关系,一直以来她活的都是察言观色,不让自己落下把柄的。
苏墨清跑到厕所,见人太多了,就干脆跑到保卫科旁边的水池边去,反正也不远。等她洗的时候,因为衣服穿在身上的,十分不好洗,污渍晕开的更大了,而且皱巴巴的一团难看死了,此时正好上课铃响了,必定会当着全班人的面迟到。
这是苏墨青生平第一次旷课,因为学校不到下课前十分钟校门是不开放的,而且她的书本都还在教室了,就闲着无事,在校园里瞎逛逛。走累了就靠在一颗树下坐着,四周安安静静的,阳光泼洒如麻,苏墨青全身放松的融入着静谧的日光裕下,好不惬意,那样的舒适正如四月刚才的感觉一般,那也是她少有的美好回忆。
拿起笔一笔一画的勾勒,画中只有一个整张脸都扬了起来的女子,像是在感受阳光,嘴角轻扬,感觉幸福极了。图中的阳光却怎么提笔也画不出来,因为画中的女子已经有了阳光温暖的感觉,再多提一笔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我拿着画出神了很久,知道北涵轻拍我一下,双手一怔,画掉在地上,北涵捡起来,“这就是苏墨青?”
“是啊!你看也是很温暖的。”我笑眯眯的说。
“一浅阳光就能如此幸福,不知道是太满足,还是温暖太过贫瘠了。”北涵看着画有敢而叹。
“好在那女子已经死去,不存在了,聂四月还活着,活的比她要好。”我语重心长的看着北涵。
“过去了的就过去了,就如我以前未曾怎么对你好过,弥补现在才最是重要。”
“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明天收好帐,就离开诸葛堡,好好逛逛这个江湖。”北涵笑的一脸天真无派,却是让我无比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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