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至的时候,我回宣布,我与花默飞的亲事。”
“哦,原来时我不是抬举,冒犯了未来的掌门夫人,的确挺活该的。”我一脸认真检讨的说着。
无影不再看我,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句你下去吧。
我顺口接道:“掌门好好休息,初一的时候,希望还记得让我和北涵祭奠师傅的事,我告退了。”
回来的时候,北涵问我以前的地方是怎么过年的?我想了想,团圆饭,烟花爆竹,包饺子,守岁许愿。北涵若有所失的哦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我敏感的想到,可能这真的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年。也许我当时认真的态度让北涵不以为意,但他心里也是害怕的吧!想到这里心里不安与踏实混乱的交融着。
射飞拿了一大堆的贴纸跑过来,问我那张好看,我随意指了一张,发现居然时人家农户贴在猪圈里祈祷六畜兴旺的款式,北涵和射飞都毫不掩饰的朝我大笑。
北涵说:“三耳,还是那么笨。”射飞问三耳是谁?我转过头,不理他们。射飞拿出几款问北涵,射飞开心的就像选花裙的小姑娘问自己的母亲哪个好看一样,北涵的脸有些抽搐。
矫情不过射飞,看了一眼,随意点了一个,射飞立马把那张随手乱抛,不等射飞再问下去,片刻间北涵已经负气离开了。射飞嬉皮笑脸的追着北涵问,你刚刚时不是乱指的?北涵忍无可忍的大力吼道:“是啊!”
射飞立马花容失色的捡起刚随地乱扔的贴纸,宝贝似的抚平。
有时候,射飞老爱乱动北涵的瓶瓶罐罐,北涵讨厌死了的就是别人捣乱他的东西,偏偏射飞又生了副这样知错就改兼不知廉耻的笑脸,于是只有在瓶罐上随便动了些手脚。
有一次射飞中招了,居然抱着北涵不放,北涵不想这么惯性的心软,放虎归山的纵容射飞再次祸害自己下去。于是,北涵身手敏捷的摆脱了射飞的死缠烂打,然后点住射飞的穴道,射飞此时中了招哪有反抗的商量。
当北涵把射飞打包扔在我面前时,我白了北涵一眼,从容不迫的掏出一药丸,拿在手上,射飞眼泪含含的看着我手上的解药。
我慢声慢调的跟他说,我不一定都这么巧正好提炼出这种解药来。然后把药塞他嘴里,帮他揭开穴道,药立马奏效,我才惊呼亏死了,谁知道北涵会将药下的很轻,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还是射飞同志始终如一的小题大做,也可能时因为北涵无法估计他大题时怎么发作的才破例的吧!?
过年晚上,我和北涵象征性的出席了声势浩大的年夜饭,射飞扮作小童待在其他的坐席上。因为同心门收养的孤儿(天资好的)并不是很多,所以会有一部分人选择回家。即使如此,在同心门里依旧是不满十六岁者除非掌门慎重考虑后亲许,不然一律不得带姓氏,只要记得自己时同心门人就好,所以大家孤独感也不会很强烈。
我就是在场唯一一个不满十六仍旧带姓氏的弟子,而且位于主座处。随意的吃了几口,无影宣布他和花默飞的婚事,让整个气氛更加喜庆高涨了。
差不多了,我和北涵、射飞三人就悄然退场了,隔离了满场的笑闹和逢迎声。
我们三人,爬道屋顶守岁,看着没有月亮的天空星星很多,北涵喃喃的说着:“师傅在看着我们呢!”
我笑笑,想起了思过崖的那天晚上,倔强的北涵好像有哭过。“说不定哪天我也会这么看着你。”完全无意识的话脱口而出了。
北涵没有了声音,射飞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对,傻傻的对着天空谄媚的笑了两下,然后问:“会不会有仙女在上面看着我啊?”
我和北涵都被他逗笑了,夜冷了点,我缩了缩脖子,北涵用手臂给我护住。一阵温暖袭来,是我笨,都不知道用内力御寒。
我爬在北涵的肩膀上猛烈的哭了起来,射飞都不说话了。哭累了,然后呆着哭腔说:“苏墨青,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幸福。除了爱情,我觉得聂四月已经很满足了,亲情他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比别人多多的,只是以前她只会看着不懂接近。又有亲情又有友情就像你这样的。还有叶、射飞、井青、赤堇他们,我想够了。我要是真的死了,也知足了,这对苏墨青而言是场不敢想的美梦。”在最近一段平和开心受保护的时间里,我终于还是学会知足了。
“累了就睡吧!”
“不!我要和你们守岁!”我打断北涵的建议。
当新年来临的时候,我为了这个可能会带走我生命里一切的新年,兴奋的跳了起来。激动的对着他们大叫:“许愿了,许愿了!”然后灌组内力大喊:“北涵,叶阎焱,射飞,井青、赤堇一辈子健康幸福,快乐一辈子。我——聂四月以一生的愿望,在此祝福。”随后又不忘补上一句,“也祝大志健健康康!”
我猜整个同心门都听得到吧!而此时他们也在尽相谄媚恭维着,不知道会不会被我这个天下第一女神医兼第一美人的真情告白给吓到。也许明天我又多了一个天下第一女疯子的称号,谁在乎呢?只要我过好今天的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