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与我，加之晋伯，三人赶了将近满满两天的行程。药力过了，叶醒了，即使若娴再怎么温柔体贴的服侍她用寝，依旧流瞳愤转中满是懊恼，发根都气直了。
虽然是初夏伊始，春卷退步，但遗留的风光却是胜似春光，明媚间多了种熟虑的刚柔风情。风虽不似前些时间吹的温驯让人沉迷，但也爽朗。我偏头一笑，对着晋伯问，第一楼的另一桩生意过了有效期没。
晋伯先是微微一笑，解释给我听，第一楼的交易一般以两年为限，除非一年后被高价买卖逐渐挤出所在等级的排行，不然两年内依旧有效。若买家继续在第一楼缴费构成交易，不过费用增倍。
如今所谓的正义之士都站在我们这边，剩下的威胁主要来自江湖上推崇的恶行的疯子和杀手。所以晋伯说，请放心，若小姐有所损伤，那必定是踏着晋伯的尸体而过。
我不考量老人家的较真，当着北涵的面问晋伯，“无量教都是疯子吧？知道谢心诚的下落吗？”
我突然间有些可悲的想起谢心诚会不会只是根倒火线？任她跟朔月山庄再怎么结下梁子，无量教也不可能派那么多的人手听她差遣灭庄的？此时却感觉到了迷茫，若是目标只有谢心诚还切实些，可若是整个无量教，我却茫然了，就如同苏墨青面对追债着的无力。晋伯的回答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突然累了，想退缩了，想侥幸了：也许第二劫能蒙混过关，我告诉自己，我是聂四月，不是苏墨青，运气没那么浊。可是事实上，四月的命运又有多好呢？难道自己还没活够吗？
突然想到了一句忒恶俗的话，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不怕疯就怕没人比我更疯，感觉预见了那美丽绽放的血花，嫣红绚丽，极了，嘴角勾起释然的味道。最过惨烈的人生又是如何呢？人一死即空，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马车停歇在林子里，水喝得差不多，晋伯去取水。待他离开后，我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北涵，他不多说什么只是顺带轻轻一嗅，便吞了下去。
然后，只是干等着晋伯回来，我们之间没了话语，像是丧失了语言的能力一样。
晋伯取水回来，我抿了抿唇，温柔的看着北涵，“师兄你先喝吧。”
北涵看都没看我一眼，随手一接喝了下去，水从喉咙里灌下一口，喉结一动，随后，北涵就马上吐了出来，闷声了一会，“有毒。”脸色开始苍白了起来。
我先是看看他，给他喂了颗药丸。然后看着晋伯，“怎么回事？”眉宇间满是怀疑，晋伯更是一副不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