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日,两师徒就开始起程去衡山,途中经过荆洲,仕清一路上跟随师傅学了很多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那道长也吃到了他一生中从没吃过的食物。两人各取其所,路上到也愉快。半月后,他们两就在白鼠生日之时赶到了衡山。
这天早上,他们先找了个旅馆住下,先洗去满身尘土,购置了几件新衣服,一切准备妥当,就带着礼物直住白鼠家赶紧。白鼠家并没在镇里,而是在衡山的半山腰上,因某些特殊情况迫使其常年飘泊,无固定之所,有时常临时联系。从未把自己的生日当回事的白鼠这次确以办生日为名急招自己朋友前来,一定是出了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否则他不会那么急的。想到这那道长也加快了脚步向白鼠信中给自己约的地方赶去。
那地方真的很难找,特别隐秘,要不是道士有他的密信地图所指,还真找不到那地方。那地方乃一大山脚下,居于两小山之间有一大峡谷,一条急流从峡谷里由上直泄而下,形成一道很大的瀑布,水声哗啦啦,在山谷中回荡着。这里没有路,只有乱七八糟的荆棘林。其它地方无路可行,师徒两只得踏着荆棘林穿越瀑布往前走,不管两人如何快速的闪躲,全身还是被淋得个象落汤鸡一样。走完那林,前面有一条流水很急的小河,在目力范围内两个都没看到有任何桥可以通过,两个没法只得脱下鞋袜赤脚踩水而过。刚开始仕清还一路大颂衡山风景之美丽,真乃一修仙之所,并强烈建议师傅让其在此修练三月才回道观去,老道长看着他也不回答他所言只笑不语。事后渐渐就说不出话了,到最后看着自己刚制的新衣服被那山野之刺挂得个破破烂烂,心中不由心痛之极,最主要的是看着狼狈的师徒二人,等会如何去参加人家的生日宴会啊?仕清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但见于师傅在面前,所以只得在内心暗暗咒骂那害死人的白鼠精,什么地方不好安家,却偏要把家安在这十分恶劣的环境里,真是不懂得享受人生。老道士越来越沉默了,两条粗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渐渐的深感觉到自己的那个兄弟过得的什么日子了,看来他的确是遇到了麻烦,而且是极大的麻烦。是谁害得他如此呢?想到这老道长真想把那所害他之人一剑除了去。仕清微微感觉到了师傅的怒气,他以为是自己不高兴而引起师傅不满,赶紧小心不说话,脸也恢复了平静。他们经过了那条小河,走上岸来穿上鞋袜。两人往前一看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在他们面前是一堵万丈悬崖,从上面垂下几条很细的腾萝,那悬崖上因长期向下流水,墙面都长了一层厚厚的青苔,这如何上去?两人面面相觑,半天说不上话来。小仕清心想:不会是走错路了吧或是那白鼠精在玩弄我等人?只见老道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用手一会摸这儿一会摸那儿,不停的折腾了好久,最后都失望的摇了摇头、、、那表情看上去非常难过,仕清很理解那心情,知道道长是看着自己的兄弟受苦自己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得上忙。他从包里取过一袋水,递到了师傅面前,安慰的说:“师傅,喝点水吧,不用着急,我们想想其他办法。”老道士感激的接过水,背对着崖面就地而坐叹了口气,望着前面的河流没有说话、、、小仕清也面对着师傅坐了下来。
就这样,老道士渐渐的谈起了他与白鼠的交情。他们是患难的兄弟,最开始是道长因杀了一只正想吃山中猎人的男性虎精,所以受到虎精家族的追杀。一次他连伤三只虎精后,自己也受到重伤,面对后面越来越多的虎精,他只能带伤逃跑,最后他不支终于晕倒。眼看命没即上黄泉,这时采药经过的白鼠精不顾个人安危救下了他,从那以后那鼠精家族也因此得罪了虎精家族,几次受到虎精家族的追杀。当然这也免不了他们因拥有很奇异的医术,据说怀有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仙药,这让谋些强大的同类或心里阴险的人类对他们的宝贝有很大的窥视。白鼠精的儿子与媳妇也因此各种原因而下落不明,只留下一老一少两人。所以他们生命时常不保,生存环境很恶劣,他们时常迁移。这样,老道长时常注意着白鼠精的情况,不时给予帮助。这些年也相安无事,可前段时间,他们忽然失去了联系,这让老道长坐卧不安,八面打听都没结果,还好,前些日子白鼠精居然留信于道长,道长得信后才匆匆赶来。可是,在此地确找不到他们,这怎不叫道长心中郁闷之极呢。
面对心情暗然处于自责中的道长,仕清心里很不平静,他妈的,这才是什么来着,‘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这白鼠精也太可怜了吧。他想到这,也很生气的站了起来,靠近壁面,用力拉了一下那垂下来的藤条。只听那手中的铃铛忽然响了起来,并发了点点刺眼的光亮,仕清当时就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的铃铛,那铃声发出的光亮越来越强,仿佛受到何种威胁,不停的晃动妄图升高并向那威胁地冲去一样,只苦于他被仕清所约束不能自由活动。老道长也站了起来,看着那铃铛,并往铃铛想去的地方望去。那是一面悬崖,有很大片青苔杂乱无章的铺在上面,这苔面大概有五米多高,十米多宽,两人走近那苔面,仔细一瞧发现了有点不显眼的光亮就从那苔叶上发了出来。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易发现,还以为是苔面水珠在阳光下发光而已。那发亮的青苔大约有一米宽二米高,老道长双手轻抚那苔面,仿佛在抚摸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只见那苔面竟然象有生命一样,很讨厌人抚摸他一样发出了一种很强的弹力,将道长的手猛地弹开了。看着那道长尴尬的样子,小仕清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无聊的小仕清这下找到好玩的东西了,他也用手摸去,他的功力很低,一下子被弹得老远。此时小仕清的铃铛响得声音更大了,它好象与那苔面有引力一样,不断的想靠近。小仕清可是个玩性很大的人,他把整个背顶着那块发亮的苔面,心想这下我尽全力抗你,看你还怎么样把我推倒,道长在一旁笑了起来,心想这孩子、、、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仕清仿佛感到有人在里面拉着自己,并且那苔上光亮很快就移到自己身上,道长也发现了仕清全身发光,随着光亮的不断加强,一会儿仕清就被那光亮笼罩,只听到一句:“你是谁,快放开我,师傅快救我、、、”瞬间那仕清整个人都不见了,一切都消于平静。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不见了,道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不想他的徒弟涉险,他赶紧学着仕清的模样整个人贴在那苔墙上,同样道长也消失不见了。那悬崖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崖上的水滴很快就浸湿了那片很普通的青苔,那前面的河流还是那样哗哗的急流而去,一切是那样自然,可谁能知道就在一瞬间两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在那青苔之上呢。
当时的仕清感觉到有一股很大的力气把自己往里面使劲拉,随着那光亮的加强,仿佛是一支巨手将自己提将起来,自己双脚同时离开了地面,全身一股清冷的感觉让自己眼前一黑,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小仕清心中更加慌乱,不由得大叫:“你是谁?快放开我,师傅快救我啊、、、”“不要叫了,没人能救得了你”一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这时小仕清也静了下来:“你是谁?为何要抓我?”“你是谁?你来这里干嘛?”那声音反问道。“我是来为、、、”仕清忽然起起师傅说过,白鼠家族生存环境很是困难,自己当然不能出卖他们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呵呵,小小年纪,还如此倔强,真的不怕死吗?”“怕死,当然怕死,谁他妈不怕死,但是如果要我出卖朋友,我宁愿死去。你们这些恶人,谋财害命,欺软怕硬真是可恶之极。”小仕清反正也豁出去了,什么也不顾忌,本来他就是铁嘴一个,破口大骂起来。上至那人八辈祖先,下至那人媳妇娃儿外加没出生的后辈三代全给这家伙给点击出来,骂的词句花样百出,无一句重复之语。真是三寸不烂之舌翻得比谁都快。这下让那提他之人,心中一阵郁闷,气得不好,顺手不知道从何处抓来一野草将其嘴给封上,这下终于安静了。
“主人外面又进来一个大的怎么办?”只听一阴阳怪气之声音传来,小仕清心中猜测,八成是师傅来了,这下可好了,看你妖怪还得意什么。这下他心中在稍微安静一点,机灵的脑袋才开始想如何脱困的问题。“你看好这小的,我已经施了法术,他被我缚住了,眼睛看不见东西,只要你不去动他嘴上的杂草,他就无法伤害你。记住别动他嘴上的草哦。”看来这主人真的领教过小仕清嘴上功夫了得,多次叮嘱手下不得乱动,那主人的声音由近变远了。一会儿这里便陷了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