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十七(1 / 2)

十七

就这样在假道士那突然爆发的力量下,孤星与他已经逐渐的接近了对面山腰中的那处灯火,方才离的远并没有看的仔细,如今却已经看的清晰了。

这是一个小院落,依靠在山腰之中斜斜的,被几颗古树环绕着左右,前方则栽种了不及膝盖的一排稀疏的树墙,但并没有院门,只是在道路上留了个缺口。抬眼望去,两间厢房在后,而前面是一座主堂将后院遮挡了起来,而那光线就是由主堂的一扇窗户中所发出的,并未见得其他的屋中有灯光闪现。而在这群山之中就只有这一盏独灯微微的向外发着微弱的光,其他的屋舍由于光照的原因,似乎已经被这些半山腰中的古树环抱在了黑暗之中。或许这家人家的其他人早已睡去,又或许这家人家的家中并不富裕,总之除了这一点点的光亮之外,其他的地方却似乎有一层看不透的黑暗所阻隔着一切。

那假道士看了看孤星,此时的孤星虽然体力略有恢复,但是任然十分虚弱。假道士只好将孤星从身上放了下来,搀扶这他上前用腾出的手扣响了院中那仅有光亮的主堂的屋门,当,当,当声音虽然不大,在这深夜之中却特别的清晰,然而两人却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屋中有何响动。无奈下,假道士随后又将手举起准备在此叩门。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屋中传来一位及其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谁呀?~~”声音低沉而缓慢,让人心里听得十分不舒服,就像这个人的喉咙中有东西一样跟人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假道士虽然听着声音不舒服,但是在这荒山野岭中也只有这一户人家,所以赶忙答道:“我们是在山中迷路的人,天色已晚,是想来此借宿的,还望屋主能开门相见。”

屋中的人听了之后又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哦~~~原来是借宿的啊,门没锁,进来吧。”也不知道怎的,这屋里的人说出话来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平平的音调,一点高低起伏阴阳顿挫都没有,让人听了十分的不舒服。那假道士想是累得很了,也没有想什么就一把推开了房门。房门一开却似乎有一股冷风吹来,让衣衫全湿的二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手扶着假道士的孤星差异,这时至天日虽然已经入秋,但早晚的天气仍然凉爽宜人,怎会突然冒出这冷风呢?想到此处不由得抬起头向屋中望去。

只见屋中的正厅之中摆着一个不及膝高的方桌,而在这方桌之上则摆着一盏油灯,此时由于风吹正摇摆不定的发出昏暗的灯光,任谁看了此灯都会奇怪,如此微弱的光亮怎会将相隔遥远的二人吸引过来。在看那放油灯的桌子上则摆满了凌乱的缠绕成团的细线,而在放满细线的桌子后面却是一个古老的纺线用的纺车,纺车的后面的人……

孤星看道这里眉头不由的一皱。纺车后面坐着的是个老婆婆。头发银白,蓬松凌乱,而更加奇特的是竟然穿了一身洁白的长衫,脸上堆积的皱纹加上油灯的忽明忽暗,已经让人看不清她具体的面貌,因为光线的原因只能看到银白的头发下一片黑暗,如果冷眼一看的话还说不定会以为此人是从棺材中爬出来的一般。身后的墙壁也是年久失修,已经由白转为了暗黄之色,在那墙上正飘忽不定的闪动着那老婆婆的影子,如虚如幻。而此时的这个老婆婆正缓慢的用那枯细的手臂慢慢的转着纺车,古老的纺车此时也像配合着她的诡异一样,不时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

在这样的气氛下,让人顿时觉得十分古怪,孤星见此也顾不得许多,忙强行将功力运至双目之上向四处观看起来,看了一会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而那假道士却是毫不在意的扶着孤星走进了屋中。

孤星刚才用功力勘察此处并没有觉得不妥,此时却是更加虚弱了,但是仍然觉得自己刚才不是很礼貌,虽然这老婆婆言行举止十分古怪,但是却是好心收留了二人,随后又想到,想是她年事已高对人自是有些跟年轻人不一样的地方,想到这里不由得歉意的对那老婆婆说道:“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如此深夜在此打扰。还望老人家莫要见怪才是,天亮之后我等定会告辞。”

那老婆婆也没有抬头,仍然自顾的用纺车纺着线。随口淡淡的说道:“随便坐吧,这山野小地还望两位不要见怪。”说话时竟然连头都没有抬起。

二人望了望这屋子中,除了那张桌子跟那纺车之外,那里还有其他的事物,更别说是椅子了。好在次屋子乃是木质的结构,地上也铺着木板,倒也十分干爽,因此二人也就关上了房门来到屋中席地而坐。

坐下之后那假道士显然是累坏了,刚才背着孤星的时候由于有光亮的吸引并未觉得如何,如今已经到了屋中,顿时觉得没了力气,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孤星的性格本来就是一个孤僻木讷的人,也由于功力损耗过大,此时又虚弱,只好靠在墙边休息着不言不语。而那老婆婆好像这二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仍然自顾的纺着线。屋中异常的宁静,偶尔会传来吱吱嘎嘎的纺线的声音却让人听的特别的刺耳。

那假道士到那里却都是一个自来熟的人,歇息了一会气喘得均匀了后便主动跟这家的主人寒暄了起来:“老人家,不知此处是何境地?”

那老婆婆似是反映特别的缓慢,过了好久,就连假道士都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尴尬的时候,她却突然说道:“我乃是一个山野人家,怎会知道此地为何处。只是自小便在此处居住而已。”边说话边继续的纺着线,就好像手中的线永远也纺不完一样。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