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却说那掌柜的听了道士所说的话不由的心中叫苦,想是生意人,最是忌讳这些东西。然而方才在后堂之中听的引荐的伙计将这道士说的神乎其神的不由大感不信,不由的抬头问道:“道长这话是从何说起?想我在此开店多年,自问从来没有做得有违天理之事,况且自从老伴过世之后。我也广结善缘,每次见店中住客,或者有为难的客商经过都是慷慨施舍。从未做得伤天害理之事啊。这……这……”
那道士不等掌柜的将话说完自是连连摆手,不徐不疾的说道:“老丈,我且问你,最近是否感觉身体略有不适?”说完自顾的接过伙计又从新添满的茶水的杯子,眯着眼睛细细的品了起来。
掌柜的略一沉吟,思索了一下后抬头说道:“嗯……听道长一说。小老儿却是最近有点小疾,我近来觉得眼神似不如从前了,而且每日到了傍晚之时,就有如盲人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怪就怪在第二日天明,日头出来就会好转。莫非……”说完又在沉思。
那道士听完却是突地睁开了那微微闭着的三角眼,十分关心,并情形神秘的小声说道:“是了,老丈的病跟这东西有很大的关系呢!你可知为何你的眼睛每夜定会如此?”
那掌柜的虽然是生意人,但自在小镇中做的安稳。那里经得住这道士这般恐吓,连忙把坐在椅子上的身子略微的向前倾了倾,以表示对那道士的尊重后诚惶诚恐的问道:“小老儿不知,还望道长能够细说端详。”说完满脸甚是焦急,看来以是对这道士所说的话有些相信了。
那道士见掌柜的着急的样子非但不去安慰,反而更加神秘的说道:“此屋中阴气汇集,你老又年老体衰。每每在这屋中劳作之时,日子久了定会染上邪气,况且此屋中煞气甚浓,你又怎能抑制住这阴风侵体。”
掌柜的一听,也觉得那道士说的在理,但是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那道士说:“可是道长,近日来我已经很少料理店中的事情了。几乎每日都在后堂,可这病却并未曾见的有好转啊?”
那道士听完,似是埋怨这掌柜的不明事理一般。唉声叹气的说道:“想这店中的煞气也绝非一日,你不在店中方算好的了,才染有小疾。如若日子久了,今日焉有命在?!!”
这话一出口掌柜的心里不由的一惊,张着口诺诺的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士见掌柜的如此随后又说道:“我且问你,这店中除了你被这阴气侵蚀外。最近可发生过一些怪异的事情么?”
这不问还好,那知道一问之下那掌柜的方想起店中头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吓得面黄如土,豆大的汗珠不由的顺着面颊淌了下来,见这道士问也不好不答,随将张员外死后从棺材里活了过来的事情支支吾吾的对这道士说了出来。
那道士听完不由的眉头微皱了皱,忙站起身来在屋子中转来转去,时而用桃木剑在屋子里舞了起来,时而又是嘴里不住的叨念,时而又是掐指在低头心算,大家看他如此,都以为此人正在布阵什么的,谁还敢上前打扰这得道的高人,只是由着他在那里来回的转着圈子。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这道士却突然间一转身用手点指着坐在椅子上的掌柜的,大喝了一声:“是了!”
众人都在琢磨道士在掐算何事,这掌柜的也不例外。突然被这道士一喝,不由的一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吓的脸又由白转青,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大汗向那道士询问:“道长,如何?”
那道士几步就走回了自己方才所坐的位置,坐了下去才对掌柜的说道:“此屋中阴气及重,加上那张员外淬死,自是重上加重。定是那张员外借着阴气诈尸还魂啊!”
这话一说完,店中伙计跟掌柜的无人不听言色变都同时惊恐的,啊!!!?了一声。
掌柜的自是主事之人,听到不由的问向道长:“道长,这……这……这可……可如何是好啊?”
那道士见大家如此惶恐,又见掌柜的惊问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放说:“哎?!尔等稍要惊慌,只要有贫道在此。定可斩妖除魔。”
众人在惊恐之时听到他如此一说,这惊跳的心才算缓了一缓。不由的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掌柜的一听心里也感到安全了许多。不由的感慨:“多谢道长相救啊!要不然真是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呢。”
说完见那道士也不答话只是仍然微闭着双目在那里品茶,不由得心中恍然随连忙说道:“我知道长此次来此定是解救我等的,小店随小,但这些年来经营得也还尚可,只要道长能鼎立除魔。小老儿必有重谢。”
那只正在喝茶的道士听完掌柜的如此一说忙放下手中的茶碗,连连摆手说道:“哎!修道者怎可接受旁人恩惠,况且这除妖只是乃是贫道分内之事。休要如此一说。”
那掌柜的听见道士如此一说似是心中略定下来,随口问道:“但不知道长何时方可收妖抓怪?”
道士听了后随口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况且汝等之事应该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晚子时,抓妖怪。只是……”说完抬眼瞄了瞄正在聆听的掌柜。
掌柜的一听连忙急问:“只是何事?道长但说无妨。”
那道士看了一眼掌柜,自言自语的说道:“捉鬼自然要用灵符,只是贫道的符乃是由本道采深山灵气并配贵重的专门对付鬼怪的朱砂所成的,前次在邻县捉鬼花了很多,这次匆匆路过此地,发现此情况,还未来得急在配几张.此妖道行不浅啊现在灵符只有几张了,不知够不够,叹....灵气到是好采,只是那朱砂确是难买啊,要是能多备几张就好了".道士摇了摇头,抬头望了望房顶一会儿,就象是经过斗争后下什么决定一样.低头对掌柜笑了笑,安慰的说:"掌柜不用担心,既然是要救人,就是搭上我的贱命也是值得的了,好了修要在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