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文绒更是高兴。看见董格子走了,忙说,还有酒呢,咱们带着。
园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了,他们把剩下的酒用手拎着,你一口我一口地边走边喝,文绒看看表,已是夜里一时了,就说,我大声喊两嗓子行不行?董格子说好呀,我到桥那边去听,要是听见了,就答应你。
刚喊了一声,他俩就看见值班室的灯亮了。
文绒说,今天我很开心。我们以后就这样晚上出来活动,我不喜欢白天和一堆一堆的人,也不喜欢夜总会舞厅那些地方。
第二天晚上,文绒和董格子来到了市郊的枫树岛。那里有一条小河慢慢地在月光下流着,水上没有船,文绒就听董格子讲那些他被抛弃也抛弃别人的经历,说,我是搞艺术的,又是画家,只追求瞬息万变的东西,你看过蝶恋花吧?它从不停留在一朵花上。
真的呀?你是泛爱者吗。我也喜欢艺术,但却追求永恒。
美的瞬间即是永恒。知道我最喜欢哪首歌吗?是《谢谢你的爱》,不要问我爱过多少人,你知道我伤有多深。
文绒撇撇嘴,说,这么好的夜色却用来谈爱情多俗呀。
果然,董格子不说话了。拿出随身带着的卷尺,心里却想现在他还量不出这个女人的深浅。
文绒扭头看看董格子,月光下他的肌肉发出结实的光泽,看不出年龄的脸在夜色里有些神秘。明天还来玩吗?
明天你要是有空,我带你到大运河去玩,沿着河走,我画画,你就跟着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