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兄,我骗你做什么啊?也不知道谁在潘知县面前告了我一状,我已经联络了我爹派来接我的人,不出几日,潘知县那杂种必死无疑!……对了,你怎么落得如此悲惨的地步?”叶思凡好奇的问。
“大福啊,你可一定要救我,西门大官人……他要杀我!”朱投面色铁青,一下子跪了下来,他权衡了事情的轻重,一听到“不出几日,潘知县那杂种必死无疑”,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傻大福”身上,只要栓牢他,前程还是可以预见的。
“西门为什么要杀你啊?”叶思凡一时之间琢磨不透其中的关节要害,试探的问道。
“哎,自从我借了你银子回谷阳县后,才知道西门大官人从近道来清河县了,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糟糕的是,我家老爷也不知被谁给扔进了大粪缸里,吃了一肚子的屎尿,正在气头上。刚巧我又不知情,兴冲冲的一回去还大喊大叫……被他听见后,因我拿不出欠他的银两,他一生气就打了我,我好说歹说说服他,我解释说是把银两借给了潘知县的女婿,西门大官人不相信,非要自己去找潘知县证实,哪知潘知县一口回绝。这样,我就被赶了出来!”朱投一脸复杂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当个管家容易吗?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倒是我害了这个可怜的家伙,叶思凡苦笑道:“你是回不去了,不如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一想起师凡孤儿院还要找人,多他一个也不过多算筷子,或许以后还用着他。
“真的吗?”朱投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又是磕头又是言谢。
“对了,你知道西门庆有没有抓走一个侏儒?”叶思凡确定武植已经被西门庆暗中劫持,孟玉楼也证实了这点,可没有亲眼所见,要他如何敢相信?
朱投想了一下,圆溜溜的小眼睛眨个不停,若有所思的说:“对对对,昨天西门庆很是生气,想来被人给整了。昨晚我就守在西门府外,原奢望西门庆能可怜我把我叫回去,可惜那畜牲衣冠禽兽再不理我,直到今天早上,我听以前要好的一个家丁说,他昨天叫了一帮人去抓一个卖炊饼的侏儒,结果他们并没把人直接抓来,而是被一个黑衣人给狠狠的揍了一顿!所以,我敢确定,人一定是被黑衣人给带走了!”
“你确定侏儒没被西门庆抓走?”叶思凡疑惑的问,如果不是西门庆,又会是谁呢?难道是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如果真是她,她又为什么要抓武植呢?
朱投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我发誓绝对没有被抓走!”
叶思凡这一刻完全呆滞了,这件原本简单的事已经越来越复杂了,神秘人物也渐渐浮现在黑暗之中,看不见,摸不着,却有无限的遐想,好像在幕后操控着一切。如此一来,叶思凡只得与朱投先回到住处,先安排朱投先回朱家村照顾奶奶,硬是塞给了他五百两银子,好说歹说一定要他好好照顾奶奶这个老古董。
此刻朱投走投无路,怀里又有了银子,只是对着叶思凡点头哈腰,一副奴才像。
送走了朱投,叶思凡心里越想越是纳闷,好奇心也越来越重,当下就搭着扶梯朝隔壁的孟玉楼家的窗户爬去,他必须证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