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叶不慌不忙说出了一句下联:“雪笼青山,片片香山白乐天。”
想不到啊,一个青楼之女也能对出如此工整的下联,顿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发出了感叹:谁说妓女不如男!
二楼的李师师对旁边的丫鬟小翠道:“她联中的白乐天指的是白居易,白居易号香山居士。只是想不通,这几句下联都为叶思凡所作,如此大度让花子虚、小绿叶出风头,这人不是一般的简单啊!难道他还有更妙的下联?”摇摇头表示无法理解,双目却转看向叶思凡,这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凝神一会儿,李师师狡黠的黑眸一转,径直走到书桌前,当下也不思考,拿起狼毫就饱胀浓墨,轻轻的在砚台上舔了舔,几笔挥毫就洋洋洒洒写下了十二个正小楷,字字工整,圆润有力,如同充满张力生机的小树,小心的道:“小翠,你把这下联拿给古添乐,莫要让他在奇园香舍里放肆!”小翠应了声“是”就出去了。
这怎么可能?一个红尘之女也能对出下联!古添乐几乎要疯了,这上联曾在杭州楼外楼悬挂三年之久都未曾有人解开,此刻下联一下子若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能不叫他感到惊奇?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一下子瘫坐到了红漆凳上,心慌意乱,魂不守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思凡一看古添乐落魄的模样,知道机会来了,忍不住笑道:“古兄啊,这世界之事没有一万,只怕万一!呵呵,没有绝对的肯定,任何情况都可能出现意外。你也应该知道,天上星辰也可能坠落!”
古添乐只是不服气,恨着咬咬牙道:“可是,你还是没把下联对出来!”
“兄弟,我们快乐家族对出来难道就不算吗?”叶思凡知道古添乐说着是那十二字联,故意装迷糊。跟我玩,你小子还嫩了点,你知道熊是怎么死的吗?日,笨死的。
古添乐面色忽而白,忽而红,阴晴不定,他不是笨蛋,可他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众多目光的肆意蹂躏?胸一挺,振振有辞的道:“你还没对出那十二字的下联,刚才所对都是十一字的下联。如何能作算?”
叶思凡点点头,为难的说:“只是在下不明白,若是对出来了,我有什么好处呢?不如……”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特制的名片,恭敬的递给了古添乐,“不如你就为那些流离失所的孤儿捐献一点你的心意,让他们有衣穿、有饭吃,下雨的时候有地方住,你看如何?”
古添乐接过名片睹了一眼,这是什么东西?当真有趣。思忖了一下道:“你若对出来了,我们四大秀才便募捐四千两银子!”
“怎么?四个人才四千两银子,未免太小了点吧?我们的花魁小姐出手都比你大方,还说江南是富庶之地,我看未毕!”叶思凡说着就朝花子虚眨了一眼。
花子虚一看就会意了,马上带头起哄道:“我花某愿意资助五千两,让师凡孤儿院可以让更多的小乞丐有饭吃、有衣穿!”话没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叶思凡,“若是人人像叶兄这般博大,天底下的孤儿将会少去多少!”
叶思凡一看那些银票,一眼认出是昨天自己给花子虚的,真没想到他演起戏来有鼻子有眼,不去当骗托真是浪费了资源。“这怎么好意思?”他为难的接过银票,道,“花兄啊,本院长替那些孤儿感谢你,这五千两银子可以使多少小朋友过上温暖的日子,他们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阿门,大善人啊,你真是太伟大了!”
花子虚难为情的说:“应该的,应该的!”可一点没有谦虚的样子,这叶兄真是怪才,自己的银子拿回去还那么高兴,可怜古添乐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太没天理了,傻瓜怎么可能斗得过聪明人?
两人一唱一和,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吹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花子虚慷慨解释囊,谁又能猜到从中还有如此诡秘的计划。
这时,李师师的丫鬟小翠已下了楼来,对着古添乐道:“古公子,我家小姐对出了你的十二字联!请过目。”
此话说着如同黄莺般清脆,声音不大,实在没有男儿那般豪迈冲天,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着清清楚楚――花魁李师师他对出了下联。
古添乐拿起那张纸条,脸色大变,万万想不到一个女子还有如此才学,一字一顿道:“长鞭击幼驹,匹匹子长司马迁!”
谢停风身后的青衣人对周解伦道:“这联可谓是对了出来,但若要说对着极度工整,倒也不是。可惜!可惜!”
同时,叶思凡也哈哈大笑道:“花魁不但貌美如‘如花’,真没想到对对子也有一手。联中司马迁,字子长,其中子扣幼驹,马也扣幼驹,所惜司为动词,有驱赶之意,与‘诸’字未能对工。而‘迁’字与‘长’字也不同义。可惜,花魁虽然人长着绝世无双,招蜂引蝶,嘿嘿,可未必对对子也能对着天衣无缝!美中总有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