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是被被淋湿了还是吓的尿裤子了?古兄的行酒令在江南一带颇有威名,等下可莫要惹了风雅?”苏放仰着高高的头颅,斜视的叶思凡,显然忘记了前日之辱,对叶思凡不消一顾。
“苏兄要想知道是酒味还是尿味,不如过来闻闻?”叶思凡嬉皮笑脸道,心里却是暗骂,相信以你的狗鼻,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又叉开腿,一把将小绿叶抱过来,让她骑在自己的腿上,哪管他人冷嘲热讽,他自开怀陶醉其中淫女之乐。
苏放恨恨的一咬牙,手中折扇一收,又紧紧握住,真要被气出血来。这人端着古怪,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话都说着出口,恨不得给他几巴掌。他原想出口恶气,哪知又被将了一军,心里火冒三丈,却不得不强自平息,勉落下他人笑话,接连独自气闷喝了三大杯酒。
一旁的花子虚偷偷的对叶思凡道:“莫要忘了正事!”
对啊,我这是来拍马屁的啊,怎么能得罪苏放?我还指望他能帮忙呢。叶思凡暗怪自己疏忽大意,可不知为什么,一看见苏放这只骄傲的大公鸡心里就来气,转念一想道:“花老弟,那谢停风的干爹是不是比潘知县大?”
“你的意思莫非想请谢停风帮忙?那你就错了,周提辖周豪和潘富贵都是高俅门下,那是一个鼻孔出气。这算盘怕是打错了!”花子虚提醒道。
“听君一席话,胜要十年饭,我是豁然开朗啊!”叶思凡面色虽无变化,可救人这事拖延不得,只是他天生没有恭维人的脾气,一看苏放那高傲得意的神色,打心底的可怜,怕是那什么“四大淫才”都不是谢停风身后那陌生人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周解抡,那是什么主?叶思凡是实打实的较量了一回,论实力,输着定然是苏放。
对了,李师师!叶思凡突然想起李师师有一面黄色的牌子,那玩意能驱动潘长将,那能不能胁迫潘富贵呢?可自己和她的误会不是一般的深,毕竟看了人家的的大咪咪还没给钱呢!呵呵,希望美女大人能得失忆症,忘了前天的事。
正思索间,小绿叶推动了一下,轻轻的道:“公子,入席了!”
叶思凡一看,不知何时在场中大厅已经安置了一张特制的暗红色大圆桌了,大的能坐下十四个成年人。说来也凑巧,花子虚同时得到了苏放与谢停风的邀请,他就把一个位置让给了叶思凡。
每一个入坐大圆桌的客人不是达观贵人就是官府子嗣,叶思凡是例外中的例外,他完全是沾了花子虚的光。
在古代,女子的身份卑微,不得入席,小绿叶知趣的躲开了。叶思凡本想强行留住,一边喝酒一边摸奶才是真男人的本色,可碍于花子虚的脸色,也不好当面扯破,毕竟入乡就要随俗。他懂这个道理。
苏放与谢停风都误认为是对方邀请的,这是一个戏剧性的误会。
菜上齐了,人也入坐做了,一张大圆桌也分成了东西两半势力的对峙,等大家酒也喝够了,局势两方也在潜心谋划方案,怎样才能把对手一击而败。而叶思凡和花子虚无疑成了最委屈的中间人。
苏放对叶思凡一直耿耿于怀,他也深知扯破脸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即使有四大秀才相助,这一场未知的才战已经战鼓敲起,双方都已经摩拳擦掌,过不了一时三刻就是唇枪舌剑的口水之战。
要知道,今天主要是和谢停风对决,谁要是胜了,谁就可以与花魁李师师一晤,苏放忍下所有的恨,对叶思凡拿起一杯酒道:“在下与叶兄有些误会,小弟对叶兄也是深感佩服,敬上水酒一杯,望叶兄能赏个小脸。”在美色面前,他绝对不笨,目的是为了赢取李师师的欢心,要是被这神秘的局外人扰了美梦,那先前重金邀请的四大才子算是打了水漂。
叶思凡也知道,他救人的依靠还要托付在苏放身上,当下一饮而尽,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会当绝顶众山少,好酒,花老弟,我们也碰饮干一杯。”
花子虚当然不会退却,何况他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也是满满的喝了一杯。
古添乐瞧苏放对叶思凡甚是尽重,以为是苏放小瞧了自己,哪知苏放是不想招惹更多的敌手,他心高气傲,比苏放更甚,当下也不认输,对着叶思凡作揖道:“白居易诗曰:‘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说着是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须有饮酒行令为之助兴,古有‘流觞曲水’,有李太白斗酒吟诗传千篇,今大家陌路有缘聚于一桌,不如大家开怀行乐。小可瞧叶兄满腹文采,不如对上几对,增添些大家饮酒的雅乐如何?”
谢停风暗自高兴,只要挫了那什么江南四大秀才,苏放那点文才还不乖乖败下阵去,当下喝彩道好:“理当如此!”他话一完,大家纷纷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