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凡也不敢多想,找了个借口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慷慨的道:“花老弟,那个孤儿院的房子怎么样了?”
花子虚点头笑道:“找好了,就在‘奇园香舍’的对面,有个很大的祠堂,以前还是一个书院呢!旁边是一片被火灾焚毁的老房子,只要重新建造,会是一片合适的地皮。”
“大概有多大?”叶思凡好奇的问。
“如果将祠堂周围的地皮都买下来,大概是二十亩左右。”花子虚说着高兴,可还是戒备的看了一眼叶思凡,要能将那块地皮卖下来,就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那需要多少银子啊?”叶思凡问道,整个人也从平时的放荡中一下子变成严肃,他能看出花子虚从中捞了丰厚的油水,不过,奇园香舍对面那一片地皮如果重建确实有很大的发展前途,临街的几个店面可以出租,就是一笔额外收入,总比去偷去骗去抢要省力省心的多。
叶思凡知道,即使花子虚真拿了油水,可哪有人不贪心的?人家帮你做事没向你要薪水,贪污一点车马费、交际食宿费也是应该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在哪个社会,拿回扣是商道人人公开的秘密。
花子虚似乎看出了叶思凡的隐忧,很热诚的说:“若是只买祠堂,也就三百两银子,如果把那片地皮都买下来,就要一千五百两。从中已经除去了一些开支。”他把实际情况讲了出来,一个“开支”也包含了所有贪污的罪名,即使没有,也包括了进去。
叶思凡明白,要使别人相信自己,就必须先相信别人,如果花子虚是傻瓜就不会把最后一句给加上去。只要他尽心去做了,银子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等师凡孤儿院成立,骗点银子还不容易。
“哈哈哈”几声大笑后,叶思凡一拍花子虚的肩膀,如果想把手上这几千两黑钱洗一下,就必须通过花子虚的交际和手段。毕竟,他在京城有一个当大官的亲戚可以庇荫,潘富贵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随手放到花子虚面前:“花老弟,这银票你拿着,找孤儿的事也拜托你了!对了,你能不能找五十个十五岁以上的男孩,身体要结实、能吃苦,最重要的都要是孤儿!然后再找一百个普通的孤儿,男女不限,傻瓜也行。明天你到我住的地方来,我给你重建师凡孤儿院的草图。怎么样?”
“行!”花子虚还是疑惑的说,“可这里的银子好象太多了啊,上次是三千两,这里少说说也有五千两,用不着这么多啊!”
“花老弟,如果你能用一千两办好上面的事,那剩下的就是你赚的!我把这伟大的工程就交给你了!”叶思凡说着就站起了身,他知道潘府的那些衙役也应该跑出去了,此刻他该趁机离开这里。
“叶兄,真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信任!”花子虚感恩涕零,从第一眼看见叶思凡起,就知道这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对他也就格外信任和重视。
“花老弟,我家里还有三份拜贴,哪天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调戏李师师!”淫荡的笑笑,叶思凡说着就对花子虚作揖道道别。
想起昨天叶思凡答应之事,他竟没有忘记,心下也是感动,但又一见他要道别,疑惑丛生,花子虚吃惊的道:“怎么这么快你就要走了?”
“公子,出事了!”就在这时候,一个家奴模样的瘦小个子匆匆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说。“公子,不好了,潘富贵带着衙役闯进来搜人了。”
叶思凡认得这个家奴就是上次带自己到“奇园香舍”后门的小三子,心里也确定了自己肯定暴露了行踪,当下摇头道:“花老弟,给你添麻烦了,那是找我的!……有没有后门?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先开溜!”
“花大少!花大少!那反贼躲进了你家院子!……”潘富贵的话从门口就远远传了过来,话音未毕,一队整齐的衙役鱼贯而入。
叶思凡能分辨出以潘富贵的狡猾,后门定然已经被封死,四面也一定被重重包围,他是来瓮中抓鳖的。
完了,这下本骗神可是插翅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