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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的艺术(2 / 2)

按照平日里的分工,萧诗剑只负责宿舍的卫生,打水是大骡子和郑光明的事,他还真没有在冬季里打过水。

萧诗剑小心翼翼地走上井台,伸手抓住辘轳的铁把手,转动辘轳。不料想,他的手掌一下就被辘轳的铁把吸住了,并且牢牢地地粘住。

萧诗剑吃了一惊,用力扯了一下,觉得手掌上的皮要脱手而去,吓的他不敢乱动了。

萧诗剑不知道,他跟柳卫红那一阵接触,令他出了一身汗,手心里的汗没干,他就抓寒冷的铁。结果,手被一下冻在铁上。萧诗剑不明所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大骡子呼哧带喘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剑子,剑子,你怎么啦,怎么啦?操蛋的,我还以为你被女鬼抓去成亲了呢。我酒都弄回来了,你这点水还没打回去,你怎么啦,傻站在那干什么?吓死我”

“大脑袋,不知道怎么了,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我的手被冻在辘轳把上了,撕都撕不开,咋办啊?”胡杨林哭咧咧地说。

大骡子来到近前,用力呼出两口粗气,笑道:“别怕!别急!我有办法。剑子,我就怕你掉到井里,那可是啥招也不好使了。”

大骡子说着话,手脚麻利地解下辘轳上的井绳,三倒两倒地打上一桶水来,对萧诗剑说:“剑子,别怕,坚持一下,马上就好。”

大骡子说着话,高举水桶,向萧诗剑的手上浇下。

萧诗剑听说过火上浇油的事,那是生孩子都没有的缺德事。

现在大骡子冰上浇水,这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嘛。

萧诗剑被冰冷刺骨的意像吓坏了,张口要骂大骡子的娘。

没等萧诗剑骂出口,奇迹出现了,浇到手上的水一点都不凉,不但不凉还有点温乎乎的。水到之处,萧诗剑的手和辘轳把手分开。

萧诗剑举起双手看,忍不住由衷地赞美大骡子:“行!哥们,有两下子!”

“去蛋吧。两下子,我还有三下子呢。这些其实都是最简单的常识,铁烧红了不能用手摸,铁冻凉了也不能用手摸,记住啦?到底还是小屁孩,啥也不懂。来,快用雪把手搓搓,留下了冻伤就麻烦了,年年都犯,痒痒死了。”

大骡子说话间摘下手套,不由分说地为萧诗剑搓起手来。

马识途的偷鸡本领,当真了得。萧诗剑的水还没有烧开呢,他胳肢窝里夹着一只鸡,嘴巴里哼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赶集办年货的老农一样,遛遛达达地进了门。他后面的郑光明,背着鼓鼓窝囊囊沉颠颠的尿素袋子。

也不知道夜游神是怎么搞的,一尿素袋子的鸡,居然没有一个叫的,随他怎么摆弄,就是不叫。这让提心吊胆的萧诗剑,稍稍放点心。

夜游神和郑光明,一共偷了九只鸡,都是好几斤重的大鸡。大骡子说:“老马,煮上四只,剩下五只明天拿集上卖掉,换点钱办点年货。”

夜游神出身在一个文化艺术大家,爷爷是学贯中西的有名人物,父母都是音乐家,爹拉小提琴,母亲唱歌。他们要是知道儿子变成这样,真该哀叹祖宗无德,家门不幸。这小子能让活生生的鸡不动不叫,杀它们也不叫它们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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