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跑到野地里,脱下裤子,把裤头脱下,胡乱擦拭一下,把裤头扔掉。那东西又抬起头来,气得他扇了它两巴掌,还不见它服软。只好无可奈何地提上裤子,茫然地在野地里奔跑起来。直到累得气喘嘘嘘精疲力尽,什么也不想,才慢慢地回到宿舍。
萧诗剑一进宿舍,就见一屋人,围绕郑光明,在听他讲他的黄色天书。
这是普遍现象,一到晚上男青年聚在一起,不是谈论打架斗殴抢军帽淘换军服,就是传授挂圈子(女流氓)、挂马子(容易上手的姑娘)的经验,或谈论猜测某个姑娘的结构和内容。
谁能说出女人是咋回事,自己弄了几个,或把谁搞到手,那就牛逼死了。
甚至不用发生过关系,摸过姑娘胸脯、亲过姑娘的嘴,都是极受羡慕的事。
萧诗剑明知郑光明在说天书,可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禁不住热腾腾,并七上八下,一阵恐怖袭上心头。名不正言不顺地弄了吴丽媚一回,又莫名其妙地咬她一口。她会不会去革委会告自己,说自己耍流氓?
萧诗剑越想越害怕,趁大家注意力全集中到郑光明的嘴上,偷偷从床底下取一个裤头,揣进裤兜里,悄悄地出来。向砖瓦厂方向跑去。跑到半路,把裤头穿上,直奔他们经常练功的地方跑去。
到地方,刘鬼子和几个人,已经练半天了。见到萧诗剑,刘鬼子笑道:“又晚了。最近咋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功夫差不多了,就不肯用功了?一日功,隔日松。练功就象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得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才行。”
萧诗剑不吭声,发狠地打起拳。
刘鬼子看了一会,挥手对他的徒弟们说:“好了,你们今天就到这,都先回去吧。”
徒弟们迷惑不解地走了。刘鬼子对还在疯狂打拳的萧诗剑叫道:“停!”
萧诗剑停下,刘鬼子笑道:“剑子,你今天不对头,杀气怎么这么重?”
萧诗剑坐地上,叹息一声说:“惹大祸了!”
刘鬼子一惊也坐下:“惹什么大祸了?别是真杀仇人了吧?”
胡杨林摇头:“不是那件事。要真是杀了那帮狗日的,倒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杀二个够本,杀三个就赚一个。大不了一死嘛,脑袋掉了碗大个伤疤”
刘鬼子松口气,笑道:“我说嘛,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去杀仇人。那样,咱们还算什么把兄弟?既然没杀人,还能有什么大祸?”
萧诗剑颤声道:“我把吴丽媚给流氓了。”
“真的?”刘鬼子惊骇地看着萧诗剑,连声问:“是硬来的,还是她愿意的?真的弄上了?”
萧诗剑嘟囔:“不知道算不算弄上。反正亲也亲了,也摸了,裤子也扒了。就差最后那”
萧诗剑把事情叙述一遍。刘鬼子乐了:“傻兄弟,没事。虽然哥哥也是没开过荤的和尚,但听你这么一说,你只不过是隔靴搔痒地弄了一回,没啥大不了的事。听哥哥给你分析,女的跟男的一样,没事也犯骚,也想那啥。她十有是想男人了,想跟你那个一回,又怕出事。就是常说的又想吃又怕烫着。结果惹的你,没吃成羊肉倒弄一身臊。”
萧诗剑松了一口气:“镇山哥,真的没事?”
刘鬼子忍笑:“没事!你就把心放肚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