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月起身向外走。
萧诗剑仿佛看见自己挂上了流氓的大牌子,被拉着到处批斗,母亲看见了,二话没说,回家就喝敌敌畏死了萧诗剑打了个寒颤,一把拉住秦关月的袖子,带着哭腔地说:“指导员,别走,我交待,我全说,我全部交待还不行吗?”
“我懒得听了,你交待也不会说真话。还是去场部”
秦关月挣脱向外走。
萧诗剑急了,从后面一把抱住秦关月的腰,死死地抱住,央求道:“指导员,别走,我说实话”
秦关月剧烈地颤抖一下,瘫软在萧诗剑的怀里,象泥,又象溶解的冰,向地上滑落。将萧诗剑坠倒,扑压在她身上。
秦关月呻吟一声,呢喃:“你这是干啥?这可不行”
萧诗剑根本就没听见秦关月在说啥,压着蛇一样地弹跳起来,急忙把秦关月拉起来,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不知所云地赔礼道歉:“指导员,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
秦关月一震,叹息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用力喘息几口,声音柔和起来:“坐吧。你呀,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坐下喝点水,把事情都交待出来。”
萧诗剑不敢装英雄了,坐到受审的位置上,红着脸,低垂着头,舌头短了半截似地嘟囔:“指导员,我和闪金光真的没事,就是常在一起开些小玩笑。刚才我给她画花样子,她在我旁边看,我嫌她碍事,让她走开她不走,我就把她抓住,掐她拧她,正闹着,您就来了。”
秦关月敲敲桌子,低沉地说:“别编故事,别避重就轻,说实质问题,你们搞过几次流氓活动,谁先勾引谁的?”
“没搞流氓活动,就是闹着玩。有两次,也是她跟我瞎胡闹,被我挤到墙上,掐她或拧她,再没干过别的。我向毛主席保证,就这么点事”萧诗剑又开始带哭腔了。
秦关月叩着桌子说:“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动手动脚,这还不是流氓活动?那什么算流氓活动?说!”
“我的天啊,这让我咋说的清啊!”萧诗剑哀叹:“没想搂抱,闹着闹着就跑到一块了。”
秦关月问:“那你说说,在打闹的过程中,你有没有过想搂抱她或干坏事的思想活动?老实说!”
萧诗剑不知道怎么说好,沉默不语。秦关月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冷笑道:“不吭声就是有。嗨,你咋就不知道要求进步,积极上进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咋就不明白呢?我听出来了,是她在诱惑你。但你要不接近她,她凭什么诱惑你?放着好人不接近,专门跟作风不好的人接近,早晚有你好看的。你也不小了,该懂得好坏,咋不长脑”
“怎么啦?萧诗剑,你又犯什么错误了?让指导员发这么大的火?”孔连长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走进来问。
萧诗剑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愣着,秦关月笑逐颜开,接过去说:“你回来了?没什么事。我找他谈谈心,帮助他早点进步。可他犯浑,不知道好坏人,所以就批评他几句。”
萧诗剑松了口气,见秦关月对他使个眼色,便起身告辞,对秦关月满腔感激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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