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缝中尽管有很多多砂石草木,但是也不致一溜滑下。只是这山崖似乎无穷无尽,爬到后来,连衣衫都给荆刺扯得东破一块,西烂一条,手脚上更是到处破损,也不知爬了多长时间,仍然未到谷底,不过幸好这山崖越到底下越是倾斜,不再是危崖笔立,到得最后我伏在坡上,半滚半爬,慢慢溜下,便快得多了。
但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我不禁又吃惊起来:“这下面如果是怒涛汹涌的激流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只感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我的头脸之上,隐隐生疼。
这当儿也不容我多所思量,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待我站直身子一看,不禁要喝一声采,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
面对这造化的奇景,只瞧得我是目瞪口呆,惊叹不已,一斜眼,只见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在月色下摇曳生姿。我也不认得是什么花,知觉的十分好看。
赏玩了一会茶花,我走到湖边,感到有点口渴于是抄起了几口湖水吃了,湖水入口时十分清冽,甘美异常,如一条冰凉的水线直通入腹中。喝完水后我定了定神,沿湖走去,想寻觅一条出谷的通道。
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我自西而东,又自东向西,兜了个圈子,约有
三里的距离,只见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对是没有出路,只有我下来的山坡比较斜,其馀各处决对无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雾封谷,下来已这么艰难,再想上去,我是绝没有这种能耐的,我心想:“就算武功绝顶的人,也未必能够上的去吧。可见有没有武功,倒也无甚分别。”
这时天将黎明,但见谷中静悄悄地,别说人迹,连兽踪也无半点,只听见鸟儿的叫声,遥相和呼。我见了这种情景,又发起愁来,看来这就是小说中段玉跌落的那个山谷了。
我坐在湖边,空自烦恼,没半点办法。失望之中,我心生幻想:“倘若我变作一条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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