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什么?你尽管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绝不会有事的。”德妃头靠在王临胸膛,声音有如黄莺般幽婉醉人:“你还记得我们初识的情景吗?”
王临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过后,缓缓道:“当然记得了,那年你年芳十六,出落得亭亭玉立,且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而我却只是个落魄的画师。然而,你并没有嫌弃我出身卑微,将我带去你家府上做了一名画师。”
“是啊,那时候我已然喜欢上你,原本有意与你共度此生,却不料我父竟贪图权贵,我将作为秀女送入宫中。唉……当时我只是一弱质女流,又怎能与我父对抗呢?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入宫成了皇上的妃嫔。然而,你可知这后宫中的生活又是何其艰难吗?为了能在宫中站稳脚,多年来只为得到皇上宠幸,我与众妃嫔勾心斗角,终有今日的地位。你可知我心中的苦闷和忧愁吗?”
见其言语间真情流露,王临顿时对其产生了一丝怜悯:“我知道你一向不易,但也不能因为如此,而……”
德妃一时情急,将王临紧紧抱住:“现如今,你是唯一可解我心中苦闷之人,难道你真忍心要离我而去吗?”
“我……,娘娘,恕王临实不敢再与娘娘做出苟且之事,望娘娘……”
“苟且之事?!哼……”德妃神色突变,冷冷道:“何为苟且之事?你与我本就是一对恋人,若不是我父棒打鸳鸯,你我早已成了神仙眷侣,故而你我之间,何以谈的上‘苟且’二字?!再者说了,皇上一心只顾练丹,又何时曾顾及到我们这些妃嫔的感受呢?和那糟老头子做夫妻,你以为我此生会快乐吗?!”
听闻至此,王临似是颇有感触,随即一把将德妃搂入怀中,“玲儿……我……”
“你什么都别说,此刻,我只想静静的呆在你给我的梦里,仿佛回到了你与我初时的情景。”德妃此时陷入王临的怀抱,看似就像是个需要呵护的幼儿一般。
然而此时,欧阳雪依旧在离延禧宫不远处等候着,过了半晌,方才见王临走出延禧宫。欧阳雪见其眉宇之间略显一丝哀伤,心想:看来此男子与德妃之间的关系,绝没那么简单。现如今,德妃可是深得皇上恩宠,且她更是方皇后心中的利刺。若是………
随即,一条毒计在欧阳雪心中酝酿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