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若水乘坐n787次航班飞往武汉。
七、八月份的武汉与nj一样有名,“四大火炉”之一绝非浪得虚名。
关于这点武汉女作家池莉女士有一篇文章《武汉的夏天》,描述的最为贴切。她说:“武汉夏天的热,好像尽人皆知。到底有多热?热到什么程度?热得有多么难受?武汉人倒没有外地人表达得传神。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先生问我:现在武汉的夏天热吧?我答:热。于光远先生说:热得怎样?我答:摄氏42度的高温连续几个星期。于光远先生笑着摇头,讲述了这么一段往事:1956年的夏天,于光远先生应邀去武汉作报告。武汉三镇,数武昌凉快一些,有偌大的东湖,有几十所大专院校,校园都搞绿化,因此武昌比汉口汉阳都要凉快。报告就安排在武昌讲。那个时候,大礼堂一般都没有空调设备,电扇也不多,吹出来的还是热风,所以报告就安排在室外进行。到了作报告的时候,于光远先生一看,是在东湖的游泳池里。于光远先生坐在游泳池边沿讲话,听报告的人黑压压一片,都站在游泳池里。听的人倒不错,唯独热坏了于光远先生一个人。于光远先生走遍天南海北,如今已八十多岁,所经历的最热也就是武汉的这一次了。
另一个朋友,北方人,大夏天不幸被派到武汉出公差。临行前害怕武汉的热,找到武汉人打听,去了武汉住哪里比较凉快?人告诉他如果是出公差住不起大饭店,最好就住长江边的招待所,江边总是比较凉快的。朋友来到武汉,果然就寻到长江边上的一家招待所住宿。到了晚上,又热又闷,人躺下不一刻,草席上就是一个人的印迹,汗水洇的。电扇打开,热风烫面,只好关掉,一夜辗转,痛苦难当。第二天的晚上,朋友困极累极,来到长江边上,只见江边坐满了乘凉的人,他也试着坐坐,不行,依然是热得要命,且还有蚊虫叮咬。万般无奈,朋友急中生智:到长江里头去睡。朋友寻来一段绳索,再连接上自己的皮带,一头系在江岸的铁锚上,一头套住自己的脖子,人就坐进江水里,在水面露出鼻孔呼吸,这样才迷迷糊糊地得以打几个盹。天亮之后,朋友不顾一切,仓促北逃。从此,一提起武汉的夏天,有如谈虎,必然色变。他这一辈子,无论如何,是绝对不会在夏天来武汉的了。”
但好在若水不是北方人,出生地nj也不见得比这凉快多少,都是临江而居的城市,但也无甚大的差别,再加上曾武陵呆过近一年的时间,所以也没有不太适应的地方。
只是刚下飞机,感到混身缺水,口干的厉害。
于是若水出了机场,便信步到机场附近的小商店处买瓶冰镇矿泉补充补充水分。
一位六十来岁的大妈,脸上刻着小商贩的精明。
“大妈!麻烦来瓶矿泉水,要最凉的!”若水客气的说道。
“康师傅、汇源、还是农夫山泉?”大妈大口不喘的一连报出十来个品牌。
矿泉水嘛,本来就是一解渴的东西,无所谓好坏、优劣,只不过广告做的多的,也便有了各种各样的名堂。
“汇源的吧!”若水随口说道,毕竟在j省有个汇源食品饮料公司,支持地方经济嘛!
“小伙,听口音,不是我们这人吧!”大妈一边在冰箱着翻腾着一边问道。
“不是的,我在这工作已经好些年了,只是这乡音一直改不过来!”若水随口说道,这年头坏人多啊!出门在外不可能句句实话,但是他说的倒也不全假,毕竟曾经在武陵呆过近一年的时间。
“噢!给你,可凉了!四块钱!”
若水接到手里一看,可不凉呢?一瓶水有一半都冻住了。
“大妈,有没冻这么很的吗?”
“有啊!不过都不太凉,刚放进去没多长时间!”
“那算了吧,就它了!”
因为没有零钱,若水便随手从钱袋里抽出一张二十的递了过去。
大妈接过笑了笑亲切的说道:“小伙子,我这没有零钱找,要不余上的钱,给你打几注彩票怎么样?”
若水不由心里暗笑:“俗话说十商九奸,古人诚不欺我也!在这做小生意,会没有零钱吗?不过是想变着法儿,让自己买她的彩票罢了!算了,也没必要计较太多,十几块钱而已,再说人家都几十岁的人,要懂得尊老爱幼嘛,买吧!”
商贩的小伎俩而已,想明白了也没什么,若水笑了笑说:“既然这样,那好吧!最近那种彩票奖金比较高啊!”
“双色球啊!现在头等奖每注奖金已经达到700多万!现在可火了,每周二、四、日开奖,今天刚好周四!”大妈赶忙兴高采烈的介绍道。
“行吧!就双色球了!”
“机选还是自选?”大妈问道。
“自选吧!”若水答道。
若水自着墙壁上密密麻麻写着这一年来的中奖号码,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脑中突然浮现一组号码,随口说了出来,十六块钱买了八注。
若水将大妈递过来的彩票随手放进随身携带的单肩包里。
在他心中一直认为所谓的彩票不过是一种变向的赌博而已,买的人很多,但中奖的却是九毛之一毛,概率太低了,浪费这个钱还不如省下来买点零食吃。因此,在此之前他从没买过,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得已而为之!
因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同王涛打招呼,所以这边根本没有派车过来,若水本身也不喜麻烦。
随手在路边招了辆taxi,说明地方,司机便载着他往富凯化工厂的施工现场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