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现城墙内隐藏着灭天军兵马,秦良玉立刻改变战术,命令炮兵炮轰城门。
伴随着几声炮响,城门应声而破。城外的官军炮兵阵地一阵欢呼“噢.....城门破了,城门破了。”这几声欢呼无疑是提升官军士气最好的法宝。
还没登上云梯的攻城步兵立刻冲进城门过道。秦良玉身后的老将张令笑道:“原来这些反贼也没什么真本事,看来今天就有望肃清。”
秦良玉双眼紧紧的盯着城门方向,一言不发。她可不相信能在数日占领雅州,无声无息的全歼嘉定两万官军的反贼能这么好对付。
正在秦良玉疑惑间,冲进城门过道的士兵又浑身带血、大踏步的退了回来。张令凝神仔细一看奇怪道:“哎呀,怎么退回来了身上还带着箭。莫非门洞里埋伏弓弩手了?”
张令话还没说完城门过道里‘吱吱呀呀’的推出一辆带着射击口的‘万刃车’。车身上还挂着战死的官军士兵。
万刃车一推到和城门口平行的位置,又‘吱吱呀呀’的退回到距离城门口三尺。一直在凝神不语的秦良玉道:“命令炮兵,轰炸万刃车。”
炮兵得到命令,对万刃车一阵狂轰乱炸。
明朝火炮主要使用黑火药作为燃料、圆形石头或铁丸作为炮弹。很少使用开花弹,所以杀伤力实在有限,但在当时世界明朝火炮已经达到世界一流水平。闻名天下的‘八旗制度’创造者清太祖努尔哈赤就是被宁远城头的红衣大炮炸伤致死。
官军炮兵对着万刃车一阵狂轰滥炸,却不见炸破万刃车。秦良玉摆摆手道:“让炮兵停炮吧。命令火枪手靠近城墙,对露头的反贼进行火力压制,掩护刀牌手攻城。”
命令传下后张令问秦良玉道:“那万刃车怎么这么结实?这么多炮都没半点损伤?”
“铁打的。”
“噢。大人,就算铁打的咱们炸他几百炮也该炸碎了。您怎么命令停炮了呢?”
“哎,一炮就是三十两白银。咱们本来库存就不多,大炮要是再轰几十炮恐怕咱们的火枪兵就没有弹药了。”
“咱们不是向上面发函申请补充了吗?难道又没给?”
“哼,他们什么时候给过?每次都说什么朝廷正值危难之时,当以山陕、辽东为重。四川承平以久,相信咱们可以震慑群小。每次都是陈词滥调,现在出了反贼咱们居然不敢开炮轰击。就是现在这点火药还是徐光启、徐大学士在世的时候托人给咱们要的。也就是在我这注意保管,放在其他地方,这么多年早就潮湿失效了。”
秦良玉的火力压制掩护、刀牌手攻城的战术果然节约火药。城内的灭天军都蹲在地上不敢露头。只要露出半个脑袋,立刻被火枪集射轰掉半个脑袋。
没有阻截的刀牌手喊杀着,一窝蜂似的冲向城头。由于这次冲锋力度比较大,很快有官军士兵冲上城墙。
见有士兵冲向城墙,秦良玉命令道:“传令擂鼓,全军冲锋。”
没登上城头的士兵听到冲锋鼓,更是犹如打了鸡血。拼命的往城墙上爬。
雅州城头的灭天军士兵面对越来越大的压力,很快感到力不从心。登城的官军也越来越多。有的地方已经乱成一片。城下的官军火枪手怕误伤,也不敢随意开枪。
听到火枪射击声停止,丁奇一边起身杀敌一边喊道:“火枪停了,站起来先杀城头的官军。”士兵听到命令立刻起身混战。长枪手本身就是刀牌手的克星,已经登上城头的官军刀牌手很快被压制。
丁奇手握‘断水’在混乱的人群众来回砍杀。由于‘断水’的强悍杀伤力,很快丁奇周围出现了一块‘真空地带’。
城下背手而立的秦良玉眼看城头上的官军越来越少,知道这次攻城又要被打退。指着丁奇对张令道:“此人很可能是贼军首领,杀了他可以迅速平贼。张大人有没有把握一弩射死他?”
张令号称‘神弩将’尝用用五石弩,中必洞胸。听秦良玉要他射杀丁奇,立刻持弩瞄准。嘴里大喊一声:“中”弩箭应声而出。
就在张令弩箭射出的一瞬间,一员女将向前一扑,替丁奇挡住弩箭。城下的张令跺足叫道:“哎呀,可惜,实在可惜。”
秦良玉看了一眼张令,淡淡的道:“也许是他命不该决吧。天快黑了,鸣金收兵吧”
城头上丁奇抱着被弩箭穿透肩膀的孙海珍,双眼含泪,关切的问道:“海珍,你没事吧?”
“没事,丁大哥你怎么哭了?”
“疼吗?”
“不是很疼,你要是给我买串糖葫芦就不疼了。”孙海珍勉强笑道。
看到孙海珍的笑容,丁奇半晌无语。凝视者孙海珍柔声坚定的说道:“我丁奇发誓,从今天以后,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