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算哪棵葱,少管本王的闲事,来人,把这两个美人都给本王带回府里去。”向来恃宠生娇的人立即趾高气昂地下着命令。
剑奴眉一皱,身子一侧,挡在了若的面前,而柳无霄也转身,低垂眼帘掩下几分冷然,轻声道,“公子,请回房休息,刀剑无眼,若误伤公子那可是我们该死了。”既手无缚鸡之力,留在此也不过为他们添麻烦,若点头,略带踌躇,“如此就麻烦你们了。”
“不会。请公子小心。”
若抬步欲走回房间,铛——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两条身影迅疾分开,微愣,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被剑奴抱在怀里。这到底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啊?剑奴微一躬身谢罪,手腕转动,把若护在了身后。“想走,把人留下。”随着桀桀地怪笑声,红绿二色疾影在楼梯口立定。
“天山二老。”柳无霄斜斜睨一眼,心下暗叹,此二人是为武林前辈,功力与修为极为深厚,仅他与剑奴二人,恐怕是难护若的安全,不由一阵担忧。但一旁掌风已至,连忙从腰际抽出自己武器蛇环鞭缠斗起来;另一旁剑奴更是险象环生,他本非天山二老对手,还要护着身后若,只能是退守,幸而他们只想留下人倒还没伤人之意,一时间还能护卫一二,但再战多片刻看来是免不了带伤。
而另一旁引起此事的祸首也没闲着,兄妹三人正与那容王爷的一众打手斗得难分难解中,水平相当,看来一时半刻是分不出胜负。
突然,一支袖箭竟直奔身后的若,剑奴心下大惊,此时他招式已用老,即使是反手挡也是来不及,连忙伸出左手斜斜推出一掌,不料那袖箭也随之一转,射向若的手臂——
“叮——”一声,寒光掠过,一道浅绿身影以迅疾之姿掠过,吓出一身冷汗的剑奴也按下担忧。寒既然来了,若定然不会受伤,他坦然立定,抱紧若,眉微蹙,沉声问:“怎么回事?”
“主人,是此人对公子无礼。”伸手挡开一记杀招,剑奴回头恭身答道。柳无霄也吁了口气,幸好方才见情况不对,一旁的小二连忙上去通知主人,否则——心下一阵凛然。
是吗?寒目中闪过一缕锐芒,抬手,“在下叶笙寒,不知我的人哪里触犯了你呢?”
叶笙寒——那两名老者相视片刻,桀桀笑道,“原来就是你啊,被誉为当今武林第一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说罢,也不招呼一声,两道掌风致命般挥来。剑奴影奴柳无霄岂容他们在此放肆,上前接过杀招,于是双方缠斗起来。
“到底怎么了?”寒低声问道。
若轻轻叹了口气,眼眸仍停伫于何冰莹的身上,以轻缓得近乎无声喃喃道:
“恰巧看到她,很像月华吧,而又听到那人硬来抢人,所以——”没有办法不管此事,尤其是那女子在无措时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的小动作更是一模一样,不知不觉中若把两人的影象重叠在一起,因此明知不可也忍不住出头了。
像月华?若的妹妹么,寒抬眸徐徐望去,眉宇间是有点相似,也难怪若会多事上前阻止了,知道他是一时把过去与现实重叠了,心下一阵酸楚,一时亦是无语。直至耳边传来几声刀声剑鸣,才想起他们目前所处之地,连忙收敛心神,紧握若的手,淡然一笑,伸臂搂他越起,恰恰避开一道剑光。
冷喝一声,手一扬,剑光已是疾向那偷袭之人,那人闷哼一声,手臂划过一道血痕,掌中剑也无力握而颓然跌落。
知他武功修为极高,那两名“武林前辈”冷哼一声,反手合击出一掌,逼退那三名守护者。然后,立于一旁,喝退众人,两人对视一眼,双手捏个决,作了某种姿势,大喝一声,以雷霆万钧之态猛然击出——虽然不太懂他们此招有何厉害,寒也察觉到那股来势之强,剑尖疾点,于一瞬间幻起千道影,才恰恰封住那凌冽掌风。
但也觉得胸口气血一阵翻腾,微退后一步,才按下。相比下那两人显得更为狼狈了,击出那掌后身影连连后退,终究无法化解胸口翻腾不已的血气,喷出两道血。
“晤——”一声低低的闷哼从怀里传来,寒不觉低头一看,顿时大惊,若的脸色惨白一片,这倒也罢了,可以对自己说是因为不惯被人带到空中飞来飞去,但嘴角竟缓缓沁出一丝血水,怎不叫他心神俱裂。
“若!——”寒惊恐地大叫,眸里只有那丝丝缕缕的血水,颤抖的指尖几经艰难也无法拭去那触目惊心的颜色。
他怎么竟忘了呢,若与他们不同,本是常人,并没有真气护体,在这样近的距离接近两方凌冽的掌风,内腑不受伤才怪。
掩下胸口的闷痛及喉中腥甜的血,若徐徐睁开眼,轻松地一笑,“我没事,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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