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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不贪心,真不贪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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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稷下从小就想熬一只鹰出来,不是那种体格健拔硕壮的金雕,也不是体态娇俏中看不中用的燕隼,前者脱离了他理想蓝图中挣翅搏击翱翔在湛蓝天空几乎趋于完美鹰的模子,大气到笨拙,不像鹰,后者娇小玲珑,矫捷有余却失去鹰的野性,既撵不了山跳又追不到野獐子,遇到只几百来斤敢拱老虎的大个野猪更不敢撩拨,失去了鹰的真髓和性情。金雕生猛粗野,虽然够狠,但始终少了那份属于鹰而不是像狮子老虎厮杀正面硬憾的灵气。燕隼轻灵羽毛长相都属于上品,当花瓶逗人取悦再适合不过。其实他心中的最完美的鹰当属游隼,趋于金雕和燕隼之间,体态适中,展翅横呈大概有大半米长,徜徉天地湖泊大山,天下任我去得。“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说的就是鹰性十足的游隼中的鸽虎,有那种对待雏隼残忍又明智的大智慧。

在他看来,郭颦那只品相完全失去燕隼形神意韵的鸽隼,谈不上多生猛,和它那个畜生主人一样,被大门阀逼到绝境,没人帮他,自然就没能过了那道挫折坎,某天突然就疯癫了,憎恨起嘲笑讽刺他的小人,又反过来瞎折腾,变客为主。硬是把一只不擅长捕猎杀生的观赏物训成了嗜血成性的大雕,走入歧途步了左道,还犹然不知悔改,以为是光明大道。拿烈性白干和活人肉喂养?缺了那根先天的游隼精魂,再怎么挣扎都脱不了那层皮,飞上枝头雉鸡插上翎毛就能摇身一变成五彩斑斓大凤凰?郭颦就像是掉进了泥泞不堪的沼泽里,越是垂死挣扎陷的越深就越疯魔,呈一个无限的死循环,离死期不远,自己杀自己。救不得,算是沾染上大业障。

夜色如水,在一波波的旖旎漩涡涟漪中,喧闹着又平静着。

王稷下其实是一个挺伤春悲秋的人,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街道,刻意的去孤独,肆意的与整个吵杂的世界背道而驰,你喧嚣,我就安静,你要是静谧,我就猖狂。总喜欢悲观的把自己放在一个永远不想解开的圆形囚牢中,不想有一天撕破那道羁绊线破画而出,敞开心胸去看待人接待事,心存猜忌的残念。其实,每个人心中都都会有疙瘩不如意,只是一直深藏在内心把坚强示人,有幼稚的,有极端的,有理性的,一直以来无奈求生被生活赶着撵着的他有,未来的隐性死敌吴昊天那个娘们,如今高坐金銮颐指气使整个天下春风得意也有,催泪与他断袍泽之谊的庙堂红人柳青青大酸儒更有。生活导演悲剧,有的时候就喜欢玩让人毫无准备这一套。大悲后不是一蹶不振就是极端偏执。

王稷下坐在篱笆嫩竹小院子内望着眼前一如既往清心寡欲的鱼玄机,像是在欣赏一件最纯粹的天然壁画,内心的无名暴虐渐渐平息,不知道这种诡异的安静是大悲后的大无奈,还是大暴风前的大理性。

“你很累吧,从没看过你单纯为了笑而笑。”斜躺在青藤摇椅的鱼玄机合实纸张泛着昏黄的经书,腾挪曲线毕露彰显无疑的娇嫩身躯,转身,侧着脸对视那张安静的如一潭死水的稚嫩眸子,鬼使神差的轻声道。把佛经读到骨头里浸润到灵魂内的她,很容易察觉对面和自己相处八年的青年嘴角那丝刻意上扬佯装笑容的弧度的离谱牵强,想唏嘘感慨,最终点到即止,问了一句注定苍白听起来更苍白的话。

“很累!”

王稷下呵呵轻笑几声,倒了几杯西子湖的龙井冷茶,大口灌了几杯,然后从身后掏出一柄一米长的竹烟杆,搓了一把干草叶,塞满塞实,点燃,吧嗒吧嗒的低着头烟雾缭绕。狠抽了几口,又舒了一口气,胸中的那股子抑郁很久的闷气才随着烟草的刺鼻熏烟随风而逝,他抬起头,掐灭烟火,那柄老烟杆又被放回了孤僻的角落内,他安静的朝着对面一脸宠辱不惊的女人轻声道:“今天陪北冥去了趟青花楼,就是号称京师销金窟的一座妓院,不是为了嫖妓,而是结交一些心眼里本不想结交但是又不该不去结交的一帮子人,家里都有权有势,眼和手一般高的人。有待见的必然有不待见的,有善于玩些表面功夫的,就有些不屑虚伪客套的,有真正棘手的,也有城府心机都很白的纯粹大少,烦心的是,有一个心机颇深,行事手段也可圈可点的猛人点名非要玩我,折腾我,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一对死仇,我杀了他一个姐姐,这么想想又理所当然。我能怎么办,不陪着这条疯畜生玩就得被他糟践,又要处心积虑的给他下十几步连环套子。他是爷,玩阴的,玩明的,都要陪着他。关键是我还不能被这么个丧心病狂的混蛋给摆一道,要完胜他,太难了啊!其实脱了这层爵位嫡系继承人的身份,就是给他赔礼道歉能免了这层仇敌的关系,我都无所谓。可是我不能不认亲爹亲妈啊,所以这是一个死结,只有他死了才能打开。心里特不是滋味。玄机,说一句忒俗气的话,你陪我那八年,是我最想过的日子。”

鱼玄机将芊芊青葱手臂搭在左脸侧,歪着身子,撑起一个势必撩拨对面牲口的惊心动魄的曲线姿势,脱了那双秀着兰梅青竹的绣花鞋,整个身体缩进了宽大青藤摇椅上,安静的望着对面一脸道貌岸然双眸放着凶光的男人,毫不吝啬绽放她的美丽。她或许不会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的懂得怎么安慰这个注定要背负某些东西一辈子伛偻脊背的男人,但是静静的用十二分心情去体谅去聆听眼前这个一身罪孽滔天却始终有一个很纯很白憧憬生活的男人倾诉。她兴许代表不了他内心的道德羞耻替他赦免罪孽,但是他的痛苦,她想分担一半,不为什么,也为不了什么,就是心甘情愿理所当然的想。

“阿玛和母亲养了我十几年,以后还要继续养下去,我从母亲肚里生出来,选择不了,也不能选择,更不敢想选择,真要这么做就丧良心,遭天打雷劈。打断骨头连着筋,就是剥皮扒骨放血,我这一生都注定能清晰掰开两半,一半属于我阿玛,一半属于我母亲,退出京师这个注定在未来十几年要动荡的苟且地方,他们能安享晚年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这个世界上太多喜欢秋后算账的小人了,你在位的时候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下位了,能整死就不把你整残,所以,我不想上位也要撑起这片天,不护着重要的人,护着谁?我喜欢鹰,却不喜欢熬,感觉太残忍,把一个高傲的灵魂活生生的践踏的体无完肤,游隼中最钟情鸽虎,喜欢他翱翔天际的大胸怀眼界,这是本心里喜欢,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雏隼长大后,母隼也老了,不能觅食了,雏隼就开始反哺,捉些小昆虫小蚂蚱小青虫孝敬她,每当想到这个画面的时候,我就在想,阿玛和母亲一辈子荣华富贵位居人上,到头来被一些下三滥小瘪三给欺压,像老了的鸽虎,不能撵老虎野猪,就寂寥的饿死?我越想越憋屈,越憋屈就越止不住的想,我要是不上位,不在京师打拼天下,有啥资格护着他们?不求混到他们那个高度,但是也要让小人忌惮投鼠忌器,让他们两位老人家晚年舒心,兴许不能觅一些老虎肉野猪肉给他们吃,但小昆虫还是要供的起,不然心里真是大愧疚,这是后天想做的。所以甭管我愿意不愿意,就是舍弃本心的喜欢,也要把这后天想做的实现了,付诸行动。与这些想做的事情相比,本心喜欢的,可有可无。”

王稷下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鱼玄机那身单薄的身体上,笑的纯粹阳光不染尘埃。

鱼玄机心里一暖,瞧着一脸笑容迥异的王稷下,内心不忍,起身,将身上的这件其实遮不了多少寒意却能暖人的外套脱下,披在王稷下身上,走到他身后,伸出白嫩双手捏着王稷下头部的几处神经穴位。陪了八年的男人啊,心里有些东西在跳动,不揪心,不牵肠挂肚,但就是于心不忍。

王稷下闭着眼睛,随着舒服的手指按摩太阳穴,那张干净的脸颊上的肌肉放松起来,他能对父母放下最后一层戒心,对这个无怨无悔默默陪着他八年清淡如水的女人同样能。猛的抽起手握着太阳穴处滑嫩的手掌放在手心,极小,滑嫩如羊脂暖玉,修长纤细。

昏黄的灯光下,一排青竹娇艳欲滴,某人开始不安份的得瑟起来,道:“玄机,以后每天给我按摩俩时辰就好,我不贪心,真不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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