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稷下抬头向声源处瞟去,一个虎背熊腰的十六岁大个子一手拿着精刚大铁刀,伸出食指指着他鼻子怒斥道。在他身后是一个长的抚媚,胸部大腿屁股都无懈可击的女人。那个原本很关心他的二姨娘,一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
王稷下平视,朝着这个本该喊他哥哥的男孩望去,义正严词谈不上,只是一脸怎么遮都遮不住的稚嫩得意暴露出来。他在这个愣头青一样的男孩眼中兴许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在他眼睛里,这对仅靠着青春吃饭博得宠爱的母子确实挺可悲不与时俱进的,枪打出头鸟都不懂,硬是要飞蛾扑火螳臂当车。脸蛋漂亮屁股大就能当铁饭碗使,一辈子都摔不破?王稷下高深莫测一笑,环视了一圈同仇敌忾的女人们,依旧八风不动静观其变。
“还真以为是正室出的,就能高我们一头了?仗势欺人也不能是这样吧,在老爷还没定下谁是继承人之前,就自以为是了不起的欺负我们这些偏房了,以后还有我们活路?”一个长的娇小玲珑,插着一只金叉满头青丝遮住半边脸的女人缓缓从人群走出站到二房母子身边形成阵营,阴阳怪气道,她看着一脸该死淡定不怒不急的王稷下就会想起他该死的母亲,然后又会心有余悸的第一时间想到那个女人的狠辣手段,先是怕后是恨,可是终究忍不住脸上那块人人都当成笑料话柄的狰狞伤疤的气,恶语中伤。
王稷下知道这个女人,几年前因为仗着脸蛋漂亮就蹬鼻子上脸想要爬上位,被他母亲弄烂了脸蛋,彻底断了她的资本,所以他算是这个女人仇人的儿子,也算分外眼红。不动声色的嘲笑然后高坐九蟒五爪床榻的脊背洽洽在女人挑拨离间的质问声中明显的弯曲了几分,习惯性的向果盘里伸出手,拈了一枚紫葡萄放在两指间,细细剥皮,擎着孩子见到长辈讨好的笑容,向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恭敬问道:“七姨娘?”
女人扭头,冷冷哼了一声。
王稷下捏着剥光皮的晶莹葡萄放进嘴巴里,屁股像是扎根似的,依旧不挪窝。他这个举动配合着脊背微弯的弧度被对面女人看在眼里,本来某些个还忌惮着大福晋这只断爪老虎的余威的女人们开始大胆起来,,像是一个水灵灵的娘们进了妓院,表现的楚楚可怜,欲拒还迎,增加了几分诱惑,除了被一大群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大老爷们花钱糟蹋外还能干什么。
瞬间又站出几个俊美脸蛋上带着冷笑和刻薄的姨娘。王稷下更加不知所措,慌张起来。
祈姓老人皱了皱眉毛,看着一群恶心嘲弄王稷下的女人们,微微向前踏了一步,不动声色的护在了这个十岁孩子的身前。他答应过大福晋要好好保护她的儿子,谁都不能欺负。低沉声音道:“谁敢欺负小主人。”
吵闹声戛然而止,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只懂得在床上迎合降服男人的乌合之众们除了凭着脸蛋和骚媚外,尽管有几分城府本事,但是在一个进入先天境界的武者面前就不知所措,没有章法了。
王稷下的脊背像是伸缩性能极强的弹簧又慢慢的直挺起来。几个本以为大势在握的女人望着一脸平静的祈姓老人,恨的咬牙切齿。
局面又陷入了僵局。
一脸骚媚,屁股和脸蛋一样白嫩,大腿和手臂一样纤细修长,胸部波涛汹涌极为壮观的二姨娘冷冷一笑,踏前一步,掐着腰,怒斥道:“狗奴才还不退下,主人在商量事情,你在这乱咬乱吠,没有家法了吗?”
身后那群没有站出来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又吵杂起来,站出来的几位也跟着怒骂,煽风点火。祈福一脸铁青,高坐堂前的王稷下一紧手中握着的琅珐茶杯,脊背又弯了下去,呢喃轻声道:“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