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是修公路,这样分成三个步骤,里外对修,一年才能完成。
这信息确定后,方才慢慢地对外公布信息。
边城百姓好像没当成一回事,不就是山转一圈嘛。
可外省人那是听了不得了,这原地转一圈,人转晕没有?有地下泥浆冒出来没有?是不是火山要暴发啦?是不是地震就要到来啦?等等。
周边地区的人,紧张又兴奋,每天议论的话题,都是:昨晚那边的山好像又转了一下,看见没有?
山里面的人,集中起来,出工出力,山外面的路,交由省公路局的专业队伍修。
专家安派完了,才去想办法将边河那洞给堵了,不能让河水就成地下水。
否则,不出五十年,那地下又回被水冲空,到时就不是山转的问题。
而是山不转水转,转得地面下沉,那比地震还可怕。
搞不好,头天这家人还好好的,第二天,连猪带狗地突然消失。
、穷得发疯也不喜欢
五月,边城发起强大的捐款修路攻势,有钱捐钱,有物捐物。
总之,不能不捐,为了早日通车,全县人就没有一天忘记修路的事。
汉今最渴望路早修完,这样他的茶场生意就有希望了。
家庭小会召开,就是议我给他们汇的钱,看不要不要全部捐了。
会议开到大体上是必须捐出去,说这钱很脏,自己家人用不好。
可问题是,怎么捐?突然捐这么多的钱,惊动全县人民是肯定的。
严重的,省里的人都可能惊动,到时,大红花挂得满屋都是,还是一样等于用了那脏钱。
“找一个人去代捐。”汉今说:“这样可以不计到我们家名下。”
汉晨不同意,她认为:“代捐,这么大的一笔钱,问那代捐的人久了,一样会问到我们名下来。”
阿妈为这钱哭了多次,她太不喜欢这个钱了,穷得发疯也不喜欢。
同时,阿妈说她很想忘记我这名三脏女,从前的思想脏,总想出人头地,老往外跑。后来的生活脏,老是不与家人同步。现在的身体脏,居然靠卖夜为生。
她说:“老头子你将钱提到那捐处,将钱丢到那就走,谁问你都说不是你的就行了。”
胡清泉又反对,他说不可能不问,也不可能没人问。
最后阿爸想了一个办法,说将这脏钱提到那捐款处,就说是捡的,然后捐了就是。
都没有最好的办法时,阿爸的这一方法征服了大家。
第二天,汉今和阿爸到胡清泉家,将钱提了,对这钱连正眼都没看一下。
好比提了一捅粪便,边走边骂。
到了捐款处,将二十六万元全部放到大桌上,吼捐款。
工作人员打开一看,吓尿了。这一周多来,收到的捐款全是五毛一元的占多数。
官员们带头捐的款,总数也没超过十万元。
一负责人听说出了大单,赶紧跑过来查看。
问了无数,阿爸都说这钱是捡的,全部捐出去。
汉今在一边也死活咬死不承认这钱是自家的钱,咬定是捡的。
那负责人不敢接收,认为这钱是捡的就应该想法找到失主。
而不是用来捐款,这样做不好。
阿爸没想那么多,非要捐不可,还说这钱早就没有人领的。
责任人叫部下去公安局报案,喊快快派人过来。
这下好了,阿爸和汉今都被带到派出所。
那钱也不能捐,先没收,得找到失主再说。
可阿爸和汉今在公安局里左右说得对不上号,被公安怀疑这钱是偷来的。
立马先将两人关了再审,一见这结局,汉今吓坏了,阿爸吓晕了。
此时,就算是想说钱是自己的,那公安怎么也不信了。
胡清泉听说阿爸汉今被关起来,想不通。
这捡来的钱就不可以捐?捐钱还犯法?又没私吞,反正都用于建设修路。
可人家公安那里吃这一逻辑,捡的钱或偷的钱,那是不可能让你想捐就捐,这是两码子事。捐钱那有不问青红皂白地收捐。
一连三天的审问,汉今一会儿捡的,一会儿是自己妹妹的。
、两边茶场没人指挥
阿爸的三天,都说是自己的,刚进局子就知道错大了,想修正自己一下。
汉晨胡清泉和阿妈都被叫到公安局对证,阿妈因爱生恨到顶,一直咬死说钱不是自家屋里的钱。也不说这钱是从那里来,她气啊。
一家人就这样各说各的理,人照关着,钱照放着。
得将失主找到才行,首先排查的是边城有钱人。
一直查完,都说没掉过那么大的一笔钱。
这人一天天关着,不是办法。
汉晨按公安局的要求,回家找那取款汇单凭证。
这人一急,就什么都乱了,满屋找,偏偏平时都能看到的纸条,这关键时候就怎么也找不着。
情急之下,向公安申请到成都去找人。
公安在这非常时期内,那有时间陪着去找人,自己想法举证。
这小地方的公安,权力大于天,想关人就关人,想关多久就关多久。
汉晨回家来,问阿妈怎么办,阿妈越想越气。
气到直接骂我这个恶心的女儿,说要不是因为我,一家人不会是这样。
之前对我的关爱和帮助,或者说信任,全因这两大笔脏钱给消灭得一干二净。
汉晨要胡清泉到成都来找我,找回边城作人证。
胡清泉听了,说还是先去问一下公安,这样做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