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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1 / 2)

一直站着守到下午两点过钟,上班上学的居民走了之后,才松了口气带上工人去吃饭。

看着一群人不太高兴我的样子,也就不打算去吃饭。

就这样,一连十几天,我与胡清泉一直吵吵闹闹。

先是不做事,后来还是帮着做点流水账。

总之,觉得这事情与我的将来没太大关系。

月底,胡清泉去邮电局给阿姐打长途电话。

我跟了去,也想问一些关于我的新消息。

站在邮局大门外的报栏下看看新闻报纸。

一张出自上海的大报,突然吸引住了我的视线。

报上的中下版有一则消息写道:“自古少年出英雄,数名新秀入艺校。”

内容写的是被评为全国十佳中学生舞蹈艺术家,处于高中毕业班的,先后已有四人被传媒大学,电影院和舞蹈学院免试录取。”

我看完消息,犹如吃了一颗铁钉,卡在喉咙,说不出话来,心如乱麻一般。

原来,这跳舞也有进大学深造的机会,怎么没人讲过呢?为什么?

怎么有别人的名字,偏偏就没自己的名字。

我想到这,匆匆跑进邮局里去找胡清泉问:“阿姐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啥,只讲她已经收到我寄的汇款。”

我又问:“真没提过我的事?”

“这么惊慌干啥?哪有你的事!”

我说:“麻烦你再给阿姐拨通一个电话!我有话要问。”

“又要麻烦人家气象局的人喊,真是的。”

胡清泉还是不情愿地去连拨了几次电话,通了后就将话筒递给我。

我接过电话就问:“有没有我的什么消息?”

汉晨说:“只有几封普通信件,有一封是你发表了相片的样报。”

我很失望,又突然说:“麻烦你今天去一趟教育局招生办公室,问一问有没有关于我的什么录取通知书,我在岷山看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四名获大奖的学生已被免试入大学了,想查一查有没有我的份。”

“真的?”

“真的,我也是才发现,过去都以为是死胡同,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事。”

“好吧!马上就去,晚上七点钟到九点之间我没打电话到旅馆,就说明什么都没有。”

我放下话筒,呆呆地看着胡清泉去付电话费。

之后,叫起胡清泉又去重新看那则消息。

胡清泉似懂非懂地问:“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当然有关系,如果是被保送去读大学,不就成了大学生了吗?将来就是国家干部,阿爸也不必为一笼鸡一个都不叫而犯愁一辈子。”

“保送?什么是保送?谁保送你?”

“保送就是不参加高中统一升学考试,而是提前破格去升学读书,至于谁保送,我也不清楚,该不会要经过边中校吧?”

“你是边中校的学生,可能要经过边中校才能行。”

晚上七点正,我准时守在旅馆的电话机旁。

心潮起伏不断,渴望着命运的神铃声响起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跑得太快。

转眼就到了晚上八点,一切都是这样平静而又充满喧腾。

胡清泉说:“算了,多半没望头。”

我说:“你去睡觉,我自己等。”

胡清泉没走上楼,而是去了“豆花庄”摆龙门阵。

等得心烦意乱,九点钟已过了,十点钟又到来。

胡清泉回来说:“走!不可能再有电话。”

我好似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电话机,连上楼时还不断地回头看电话,好像铃声会突然响起一样。

、想多了会成神经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跑到楼下去问登记处的人。

有没有找我的电话,回答都是摇头。

从这一天开始,我一直都心事重重地记账。

脑海里似乎忘记了自己现有的存在,而是装满了自己已经进大学校园读书的情景。

这些景象把我本来快要定格好的生存之路,搞得错乱不堪,甚至是迷迷茫茫。

几乎每天收工回旅馆,都要去问守电话的人,有没有电话打来。

胡清泉看着我整天心神不定地干活和看书,便专门找了一天空时间带我去岷山大雁塔玩耍。

不去还好点,这么一去,对大雁塔周围的风景一点也不感兴趣。

反而是对那些来自全国各地旅游的大学生,产生了种种莫名的嫉妒。

每当看着胸前挂有某某大学的校徽时,立即就转过脸。

胡清泉叫我去照相,我不肯。

还没走三分之一的景点,就对胡清泉说:“不好看,回旅馆。”

胡清泉说:“不要这样对待自己,行不?五行八字命生成,有你的好运,棒都打不掉,不是你的好命,搬不来一个八人大神台。再想总归是空等一场,还不如认认真真地面对自己的眼前,想多了会成神经病。”

我说:“想过,不去想大学的事,可老是不自觉地就想进去,姐夫,你真认为我没有好下场?”

胡清泉说:“好下场坏下场,不是我来决定的,不过,觉得照你这精神来面对自己和他人,多半不会有好下场。你看我,什么时候都有说有笑,开开心心地挣钱,天塌下来,我还是这样,等以后钱多了点,我还要编几铺网,做些鱼竿,每天抽三四个小时到边河里去捞鱼,过些闲乐的生活。”

我叹口气说:“我可没有你这份闲心!”

从大雁塔回来,我躺在□□不思吃喝,书也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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