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漫情挣扎,可对方就像是一只饥渴已久的野兽般,不给她半分挣扎逃离的机会。
良久,直到两人呼吸都不顺,直到女人精致的俏脸憋的通红,男人才不舍地放开她,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沐漫情这会儿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动作,只是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那一刻,她觉得他是铁了心想要将她吻的休克,那么的疯狂,那么的用力。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将你融进我的身体,这样,我就不会想你想得发疯了,想得心痛了!”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性感无比,透着一股无奈和伤痛。
沐漫情紊乱的呼吸已经平复,她推开他,低垂着头,不发一语地往外走。
“你还要多久?”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还要多久才能理清你的心,你的感情?”
沐漫情脚步微顿,“我觉得已经够清楚了!”
只要他不在中间纠缠,她就清楚,现在,她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对他,很矛盾的感觉,既想要他靠近,又害怕他的靠近。
她说过,在感情方面,其实她很胆小,亲眼见证妈妈用半生的心力去爱一个人,可到头来仍是什么都没得到。
当她想要敞开心扉接受一个男人时,老天却给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弄得现在身心俱疲。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老天给她开的另一场玩笑,她没有心力再玩下去。
她也很贪心,要就要全部,不管是身还是心,同时,争抢男人的戏码,也是她最忌讳。
而他,恰巧有一个未婚妻,他父亲钦点的未婚妻,这就是那天那个女人对她说的一句话。
她问她是谁,她记得她很傲慢地回答她,“我是阿濯父亲钦点的儿媳,台湾黑道世家墨家的未来当家主母,就算他现在跟你在一起,以后站在他身边的却只能是我,另外,他的世界不适合你!”
她前面的话是真是假,她没心思去印证,身在豪门,女人之间的这种戏码,她见得太多了,若她真那么有信心,就不会趁男人不在的时候来找她。
可她后面那句,却说对了。
适合不适合,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她不想,不想过着腥风血雨的生活。
黑道,那是个血腥的世界,适者生存,强者为尊。
“呵,清楚吗?你对百里浩辰是爱情吗?你对我难道就真如你表面上那样,无动于衷吗?你有想过以后吗?难道就准备这样逃避一辈子?逃避我,逃避潭安市的一切,甚至逃避你自己的心?”
男人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覆在她的心脏处,“你摸摸这里,她真的快乐吗?”
看到她眼里的怔然与迷茫,墨阎濯蓝眸闪过一丝心疼。
说到底,她也只有二十岁而已,可承受的却要比别人多,父母的忽略,亲人的排挤,如今百里浩辰如此逼迫她,她尽管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能料到最后的结果,可她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一个用命去护住她的人。
所以只能陪着他走一步算一步,可她的心却渐渐疲惫,疲惫到她不敢去正视。
距离男人出去有段时间,沐漫情才从卧室出来,客厅内几人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主要是苏诃在说,两个男人在听,讨论的话题,依旧是女人痛经该怎么调理。
“怎么样?合身吗?”
苏诃见她出来,停止话题,眼神转向她,语气柔和地问。
她身上始终带着一股温柔恬静的气质,给人一种淡雅如菊,如沐春风的感觉。
“还可以!”
沐漫情淡笑着回应,她避开男人灼热的视线,手搭在百里浩辰向她伸出来的手上,坐在他身旁。
百里浩辰搂着她,指尖抚了抚她脸颊上的发丝,待看到她略微肿起的唇瓣时,眸色深了深,脸上温和的笑脸也有些僵硬。
他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待看到他眼底的得意之色时,心里升起一股狂怒,这男人,他非除不可!
“呵呵,这样就好,你的衣服我已经让人送去干洗店帮你干洗了,改天我帮你送过去,或是你自己过来拿都可以!”
苏诃并没有发现几人之间的异样,语气自然地说着。
沐漫情点头,却不知如何接话。
若不是她说起,她还真不记得这么一个同学,而且还同桌了三年,十岁以前的事,她记忆残缺不全,不过印象中,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长得不算太漂亮,很安静,她们两人坐在一起,一个安静一个孤僻,很难有话题。
十多年没见,那时候又小,而且也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心性本就是寡淡冷漠型的,不像那种和谁都能聊上的人,而且那道灼热的视线让她心里及不自在。
气氛有点冷场,苏诃看向对面那个,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她老同学的男人,心里感叹,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必就是他那样的吧,在心爱之人面前,再强悍的男人,他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
他是阿彦的老板,以前也见过一两次,不过,那时候他在她眼里,那就是一个俊美非凡,尊贵,令人可望不可即的男人,如今,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看样子,貌似还困得不轻。
“墨先生,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可以调理女人痛经的,你下次可以为你女朋友试试!”
苏诃以前确实是一名妇科医生,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放弃了医生这个职业,所以谈起这些,她神色极其自然的。
男人点头,性感的唇角扯出一个邪肆的笑,眸子毫不掩饰地直盯着沐漫情,“我会试的!”
三个心思各异的男女,一个不怎么熟稔的女人,且都不是那种健谈的性子,几人很快便散场。
待他们离开,铁彦彬推门走了进来,可还没等他站定,一阵狠戾的拳风向他袭来,第一反应就是闪躲,可在看清袭击他的人时,闪躲的动作顿住,肩膀硬生生承受了他这一拳。
“皮痒了是吧?这么冷的天居然将这么大一杯果汁泼到她身上!”
男人语气泛着寒气,说明他怒气不假,她身子本就偏凉,就算穿再多衣服,那双手都是冷的,果汁泼在身上,而且还从领口灌了进去,当时不知道有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