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也不去管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落马的张献忠,命令赶快集中八旗兵力打击偷袭自己的陌生骑兵。
顺治三年的满州八旗,战斗力还没有退化,鳌拜很快就把五千多骑兵集中起来开始反击偷袭自己的骑兵。在满州八旗的集中打击下,敌人已经不敌,纷纷往北逃逸。
“镇国公,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骑兵,竟然敢偷袭我镶黄旗。这些鼠辈,只敢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你看,等我镶黄旗的勇士们一回头,这些鼠辈就夹着尾巴逃了。你看,这些鼠辈逃跑也不看看方位,有六成敌人都往北逃了。北面的肃亲王正在等着他们呢。镇国公,今天不但破了张献忠这个贼寇的老营,还有几千自己跑来送死的骑兵等着咱们来收割呢,赚大了。您这次回去就该升为贝勒了吧,到时候可要提携在下啊。”鳌拜笑着对岳乐道。现在鳌拜日子不太好过,因为曾经要拥立豪格,被多尔滚视为眼中钉。不过他自视甚高,看不起岳乐这个低级宗室,不屑自称奴才,索性以在下自称。
“鳌拜大人说笑了。对方骑兵逃了,咱们要不要追?”岳乐问道。
“当然要追了,追上了是咱们的大功劳,你看对方的马匹,都是上好良马,不夺过来那就浪费了。到时候好马随便你挑。再说现在张献忠的人马已经开始集合,大西军虽然战斗力不怎么样,不过人多,咱们不能待在这里了。”满州其实并不怎么产马,他们的马匹都是从蒙古那里勒索来的,所以鳌拜对敌人的上好马匹很眼热,大手一挥,满州八旗就往北追击去了。
一口气追出四十里,只见前面山坡上有人有炮,正对着自己呢,还有刚才被自己追击的骑兵大概四五千吧。鳌拜一看,难道中计了?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骑兵,还有大约四千,损失了两千多人马,当然并不是全部战斗减员,还有很多骑兵是去追击向四处逃散的刚才偷袭自己的骑兵。再看看对方的炮,不是红夷大炮,是些小炮。于是对岳乐笑道:“我还以为中计了。对方山上虽有百多门火炮,不过都是些佛郎机之类没用的小炮,打不远的。想不到咱们这个不知道的敌人还把这种没用的佛郎机炮当作宝了,也怪。四川这个地方的人估计是没有见过红夷大炮。镇国公,让儿郎们开始冲上山去吧,把敌人砍了,夺了他们的宝马。”
鳌拜表面上让岳乐做主,其实他已经大手一挥,满州八旗已经向两里外的山坡冲去。出乎鳌拜意料,对方的炮不但能打两里远,发炮频率也很快,几斤重的炮弹不断砸中八旗骑兵。这更加激发了满州八旗的血性,好久没有这么不怕死的炮兵了,冒着敌人的炮弹,八旗兵一直向前冲击。
在损失了数百近千骑兵后,三千多八旗骑兵就快冲到炮兵阵地前。这时候,张文秀的秘密武器-----重甲骑兵出动了。一千二百重骑兵象一把利刃插入满州八旗的阵行中,把鳌拜的骑兵彻底打懵。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披甲骑兵,人马都披甲,高头大马上的骑兵全身包裹,还戴者面具,怪吓人的。而且对方的马比八旗骑兵的马匹要高大半个头,吨位更重,两马一错身,八旗兵就轻易被对方砍落马下。
重骑兵分成两大队,把满八旗穿成了四截。这时,刚才偷袭八旗的轻骑兵也加入了战斗,把满八旗分割包围,然后配合重骑兵屠戮鞑子兵。
效果不错,一千二百重骑兵冲击力确实惊人,满八旗完全不是对手,这些重甲骑士差不多是刀枪不入了,被敌人砍几下都没有问题,除非落马。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要说满州八旗确实是精锐啊,就这样还让对方逃走了好几百。张文秀清点一下,自己伤亡一千三百多人,其中重骑兵伤亡近两百人。而对方除逃走的三四百人外,大部分被杀,还有五百多人被俘,都是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受了伤的。
“这个就是镇国公,他是奴酋努尔哈赤的孙子,叫岳乐。”吴之茂被俘后马上就投降了张文秀,毕竟两人也认识,他马上替张文秀来分辨俘虏的身份。岳乐自己不认识,估计也不是什么强人。
“鳌拜呢,是死是活还是逃了?”张文秀问道。
“死了,尸首就在那里。”说完望前一指。
“刘进忠,你落到我手里,还有什么话可说。”刘进忠竟然也没有死,被张文秀给逮住了。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就是上午,你的那个便宜老子已经被满州兵给射死了。”刘进忠死猪不怕开水烫,既然被张文秀抓了,难逃一死,索性揶揄一下张文秀。
“哦,确实是个好消息。老子暂时饶你一条狗命。”张文秀哈哈大笑。
匆忙打扫完战场,带着人头和飞虎军战死的士兵遗体,赶着缴获的蒙古马,张文秀带领人马赶往凤凰山,既然老张已经死了,自己就可以去接收大西军了。
“南姆喀,不要摆弄这些鞑子的箭了。不就是铁箭头比较重嘛,回去再研究好了。”张文秀呵斥道。
到了凤凰山脚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人,三三两两的人马到处乱窜。张文秀派兵到处大喊:“抚南王打败了鞑子兵,各将士不要慌,军官赶紧整理好队伍.”突然,只见一骑朝自己飞奔而来,在远处就跪了下来,说道:“抚南王,老万岁有请,咱们老营被辫子兵偷袭,损失惨重,老万岁让你赶快到山上去主持大局。”
靠,张献忠没死。张文秀脸色大变,怒吼道:“刘进忠,我操你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