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块巨石砸在城墙上,整个城墙颤抖了一下,墙体被巨石击中的地方砖石四溅,凹进去一个大坑。整个城墙上面大大小小的遍布了这样的坑。城下的投石机和巨弩机兀自不停的发射,攻城箭塔上面的弓箭兵也是很卖力的射着箭矢,看他们机械的张弓放箭,恩,他们射的不是箭,是寂寞!
巨大的石头和弩箭扑天盖地的飞过来,仿佛要把寿张城砸平。而城前的护城河早几天就已经被装满土石的袋子填平,一队队的士兵已经抗着云梯缓慢的朝城墙靠近,只待己方的投石车和巨弩一停,就开始攻城。
毛笔很猖狂的搬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东门的城墙上面,左手很马虎的持了一根长枪,随手拨弄着射来的箭矢,当然,如果有巨弩和巨石飞过来的话,搬着椅子移动下位置就可以了。椅子也是公家财产是不是,砸坏了要赔的。
“你说,他们是不是因为没有把我做掉,恼羞成怒才攻城的啊?”毛笔架开了一根箭支,随口问旁边的于禁。自己才进城,黄巾就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摆明是报复性质嘛。呃,好象自己砍了他五条大将,士兵若干,换做任何人,都会很没面子,大为光火呢。
“呵呵,毛兄不必自责,攻城天天有,只是今天特别猛,以前管亥只派几万人进攻,并不增加其他兵力,今天换了生力军上来而已。”于禁安慰着毛笔,随即皱了皱眉头,“这一次管亥出动了十万人马,主要攻击东门和北门,而西门和南门只是辅助性的进攻。我城中士兵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自责?我为什么要自责?老子一下砍了五条大将,可以找你老大鲍信换五十锭金子了呢,我那个叫自豪!恩,你说你的士兵坚持不了多久了是什么意思?城要破了?”毛笔伸出长枪帮于禁拨飞了一根流矢,问道。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最多我们还可以坚持三个时辰!我们的兵力就会损耗到不能阻挡黄巾的攀登城墙,那个时候,城墙就会失守,我将会收集残余兵力,转入巷战!”于禁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唾沫里面全部是血丝和灰尘,看来火气很旺。
“靠,你不知道突围么?巷个屁战啊?没有了城墙的掩护,你觉得你这么几个兵能跟数十万黄巾军巷多久?”毛笔很是不屑的翻着白眼。有病啊,老子可不奉陪你打什么巷战,打野战还差不多,恩,大乔不知道对于打野战有没有心得?
“呵呵,作为一个官兵,服从命令是天职,我接到的命令是尽一切可能拖延黄巾西进兖州,等待鲍将军的援军到来。哪怕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都会义无返顾的去跟他们撕杀。能拖一刻就多了一刻时间。”于禁很平淡的说,好象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留得那个青山在,呃,那个有大把的柴烧吗?恩,这道理是不是很深奥?说了反正你也不懂。小心!”毛笔带着自己的椅子飞起,躲过一个巨大的石头,轰的一声,碎石四溅,石头在毛笔刚才的位置砸了一个坑出来。
“青山有大把,不缺我一个!”于禁也跃起躲开碎石。
“咦?好象黄巾退兵了?”突然黄巾军中传来一阵鸣金声,接着,黄巾军缓慢的朝后撤退。“玩什么花样?刚进攻了一会就退兵,不符合管亥的风格啊?”
毛笔也站了起来,看着城墙下面井然撤退的士兵以及缓缓后退的云梯,投石车,巨弩,箭塔。也不禁觉得奇怪。
“报!西门了望塔看到远处尘土飞扬,好象是我们的援军到了!”一个士兵顺着城墙过道飞奔过来,脸上洋溢着骄傲自豪,当然,还有幸福。骄傲的是我们把城守好了守住了,自豪的是我们成功的羁绊了黄巾西进的脚步,至于幸福嘛,援军到了,我的性命有救了,这难道还不幸福吗?
“嘿,你们西门的了望塔居然没有被巨石轰倒,奇迹啊?”毛笔在旁边来上这么一句。居心叵测的怀疑西门是不是跟黄巾签定了友好条约。
“西门是辅助进攻嘛!走,我们去西门看看!”于禁心情也是很那个飞扬的,人生自古谁想死?除非口袋没银子!人生自古真要死,也是床上没娘子!
毛笔跟在步伐轻快、健步如飞的于禁后面,不一会就到了西门。
抬眼望去,西门的黄巾已经撤退的干干净净,远处,旌旗飘扬,旗帜上面花花绿绿,有的写着一个“汉”,有的写着一个“鲍”,有的写着一个“曹”。虽然是小篆,但是毛笔还是认识,看多了嘛。
毛笔不禁沾沾自喜的卖弄念着:“曹,鲍,汉。草包汉?恩,看来汉朝也就这么回事了。”
于禁努力装做没听见,靠,不关我事啊,风大,没听到,这家伙大逆不道我不是很清楚。而周围的几个士兵很小心的很谨慎的跟毛笔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家伙是谁?我可不认识他。
援军大概十来万人马,走到西门城墙下,也不急着进城,就靠着城墙扎营起来。
“他们怎么不进来?露营很拉风么?”毛笔不解的问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