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哥,你是哪人啊?”大乔跟着毛笔在中牟的街道上到处乱逛,手里捧着大一堆希奇古怪的零食,一边吃一边问。用毛笔的话来说,只要你的视线停留在一个东西上面超过三个呼吸的时间,就买了它,当然,不包括大件的物品。
“我?呵呵,怎么跟你说呢?”毛笔窒了一下,“我从小跟一个老爷爷在深山长大,后来老爷爷死了,我就跑出来混了。”随便造一个谎言吧,难道我还能告诉她,我是biu的一声从两千年以后钻过来的?
“难怪你的想法那么独特,跟我们的想法很有大的差别!”大乔剥开一个小果子,吞了进去,酸酸甜甜的。
“你们的想法?靠,你们有个屁的想法,你们就是生活在别人安排的笼子里面,女人为男人活,男人为皇帝活。”毛笔不屑的回答。等你们有想法?新中国解放了再说吧!
“那也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可以改变。”大乔沉默了片刻,没了什么胃口,把各种零食包了起来,放进一个大包裹,提在手上说道。
“什么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起来造反,被捕快随便镇压。十个人起来造反,就需要小队官兵来镇压了,一百个人造反的话,就需要大队官兵了,如果是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呢?就需要出动军团了!同样的道理,你一个人想法独特,很快就会被别人看做异端,当你十个人想法独特的时候,或者是一百人一千人的时候呢?那就不是异端了,而是一个新的思想了,你想想以前的猛人,孔子啊孟子啊还有什么子来着,哪一个不是由开始的一个人然后大收学徒,大肆宣扬自己的思想,然后再成为一代开山祖师的?但是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开始,如果每个人都期待着别人出头,那么永远都不会有人出头!”毛笔大发感慨,虽然这种出头的事情他自己从来不做,每次大型的砍人聚会他都不在第一排。
“说的有道理啊!”大乔点头表示赞成,笑了笑,淡淡的酒窝在白玉的脸颊上若隐若现。
“这位大婶,这簪子怎么卖啊?”毛笔从旁边的摊位上拿起一个银簪,银簪做工非常精细,一个小小的凤凰形状,凤凰嘴巴里面叼着三条细细的丝线,每个丝线的末端串了一个小指头粗的珠子。凤凰的翅膀展开做飞翔状,尾巴却流畅的渐渐收拢一直到簪尖。
“五两银子!”摊位老板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听到毛笔叫她大婶,心中大怒。本来三钱的簪子一脱口就成了五两。
“你这是银的啊,珠子也不是真的?有那么贵吗?大婶,做生意要厚道啊!”毛笔却不知道自己犯了错,不解的跟老板辩论。
“爱买不买,就这个价。”老板白了毛笔一眼,转身招呼其他客人。
“大乔,你喜欢不?”毛笔举着簪子拿到大乔眼前。
“好精致啊,可惜太贵了。”大乔也觉得做工挺精细的。
“那就买了吧!”毛笔掏出银子丢在摊位上,“大婶,钱你收好了!”说完,随手把簪子插在大乔的头发里面,拉着大乔说,“走,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老板拿着五两银子呆了呆,这么豪迈直爽?早知道我喊十两了,看来做生意真有学问啊。从此这位老板发奋钻研生意心理学,成为三国时期的第一位商业女巨子……(呵呵。说故事说顺口了,这一段不算字数啊。)
“这个簪子这么贵,你也买啊?”大乔话虽这么说,却喜孜孜的把簪子取了下来,呵了口气,取出罗帕搽了几下,然后才重新插到头上。
“多大个事?钱就是拿来花的。不过,今天好象花了不少了,我得去收点保护费了。”毛笔突然随手抓住旁边一个中年汉子的衣领,问道:“路人甲兄弟,中牟最有钱的是谁啊?”
那中年大汉被毛笔抓住衣领,觉得大失面子,“什么路人甲?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是吗?”毛笔露出狰狞的面目,松开中年汉子的衣领,然后从背后拿出菜刀,“呛”的一声,菜刀出鞘。毛笔把刀鞘递给大乔,凶狠的跟中年汉子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中年汉子一看,掏家伙了,不禁有点害怕,口中却兀自强硬的说:“不就是一把菜刀吗?我家也有,还有三把呢,比你这个好看多了,把把锃亮!”
“是吗?”毛笔伸手朝自己脑袋摸去,顿了顿,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光头,改摸向中年汉子的脑袋,“借根头发用下!”然后拔了中年汉子一根头发,把头发放在菜刀刃口上面,一吹,头发立刻断成两截,朝地面飘去。
“你家的菜刀有这么锋利吗?看见没有,吹毛断发来着!”毛笔嚣张的炫耀。然后耍了两个刀花,斜着眼睛看着中年大汉脖子上突起的血管,说:“你说,如果这么锋利的菜刀在你身上什么部位不小心的划过去,会有什么结果呢?”
“中牟首富,张富张员外,现年四十七岁,三房老婆,四个孩子三子一女,大儿子现年二十五,小儿子现年七岁,家住在东大街。沿着这条街朝东一直走,到了尽头右拐,门口两个大狮子的就是。”中年汉子立刻背书一般的流畅。
(员外是个官职,开始于三国魏末,因为我文化不怎么多,实在找不到好的名字来称呼这些地主老财,只好把员外这个官职挪前了,大家见谅,一个称呼,别计较啊)
“哈哈,谢谢兄弟,你为人真直爽!”毛笔大笑着拉着大乔,朝汉子指的方向走去。
“其实,你随便找个人语气好点问一下就可以了,何必弄这么多事端!”大乔笑着把刀鞘递给毛笔。
“靠,我是混混来着,我等下就要去收保护费了,不前期酝酿下感情,等下怎么入戏?”毛笔立刻一套高深的理论抛了出来。
“其实,你人也不是很坏,为什么要装一个很坏的样子出来呢?”大乔现在受了毛笔的影响,也渐渐的放开来,什么话都开始敢说了。
“你要我怎么坏?不就是那天没有跟你那个吗?你是不是一直怀恨在心?觉得自己魅力被忽略?”毛笔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