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万状,转身要逃,被女鬼一把抓住在他胸前一挖,一颗血红的怦怦跳动的心就取出来。女鬼张开血盆大口生生地把那颗还在跳动的心吞下去,她奋力地伸了伸脖子,那颗心经咽过喉囫囵地进了她的肚子。
“你的心好脏好臭好难吃啊!”女鬼滴血的眼里闪着冷冷的光,一种古怪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接着从她的嘴里吐出一颗心,这是一颗硬如磐石的碳黑色心脏。
“瞧一瞧,这才是你做医生的心。”说完,年轻女子又把这颗黑色的心脏塞进了医生的胸腔。“身为一个医生,你自己都有病,还是先给自己治好病吧!”说完,年轻女子在医生的脸上淬了一口墨绿色的夹杂着血丝的痰转身不见了。
一个活人不可能没有心脏,更不可能像那个医生,被女鬼换了一颗硬如磐石盘的碳黑色心脏。假如一个前来看病的病人没有脉搏,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只能说明他或她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这天石佛镇富春堂的病人特别多,曹华栋从早上坐到诊室就没有起来休息过。后来,曹玉娟回来帮忙,曹华栋的压力才有所减轻。曹华栋对自己这个女儿非常满意,漂亮、聪明、能干,几乎所有女人身上的优点都集中在女儿身上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富春堂的大堂终于安静下来。曹玉娟想起阿萍,对父亲说:“爸爸,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人,她的手特别凉,脸色也不太好,我用拇尖感应过她的手掌心也是冰凉的。一个正常人不可能有那样低的体温,所以我拿不准她患的是什么病?”
“噢,她脉搏怎么样?”曹华栋皱一皱眉问。
“我没有摸她的脉,当时只是初次见面握一握手,我也是跟你学的职业习惯,一摸她的手就感觉与一般人的手不太一样,所以特别留意了。”曹玉娟说。
“她人在哪里,有机会我亲自给他把一把脉,中医讲究脉相,从脉相上能看出很多生命体征。”曹华栋说。
“她就在咱们家三楼会客厅,因为是我初中同学土坤的女朋友,我自然会像亲姐妹一般关心她。我的那位初中同学土坤可不是一般人,人家现在是大作家。他有很多年没有回石佛镇了,刚才在石佛二中时干呕几口绿苦水。今天咱们得好好招待一回,顺便请你给他们把一把脉,能开一些中药帮他调理一下最好。”曹玉娟说。
曹华栋疼爱地瞧了女儿一眼说:“好的,没问题,既然是我女儿的同学,我这个当父亲的出点血请他们的客也应当。走吧,我这就去见一见大作家。”
虽然和曹玉娟是初中同学,但土坤印像中却似乎并没有见过曹华栋。因此,当曹华栋微笑着走进门时,土坤特意打量了他。这是一个60岁左右的老医生,因为长年在室内工作,皮肤白静,加之会自己调养身体,所以看上去脸色红润。曹华栋中等个子,不胖不瘦,戴着宽边黑框的老花镜,如果不知内情,别人还以为他是一名从事科学研究的学者或大学教授。
曹玉娟给他们做了简单介绍。曹华栋分别与土坤和阿萍握手,在与阿萍握手时,曹华栋暗暗留意,女儿说的没有错,面前这个时髦洋气的女子的体温确实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