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并介意她的过去,但是不知怎的,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却没有来的觉得沉闷。
略一沉吟,他返身坐回驾驶座,抽出一根烟点燃送到嘴边,驱车离开的时候顺手打开了车窗。
冷风随着车辆的行进迅速的呼呼灌进车厢,温度骤降,沈尧本来就睡得不舒坦,打了一个冷战就立刻醒了过来。车子正跃上高速,窗外飞速流动的霓虹让她有一刹那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最后的记忆,就是她站在门口等着蕲峄来着,等着黄花菜都要凉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揉着脑袋坐起来,她扭头问道。
他头也不回,回答:“刚才。”
这算是个什么答案?说了等于没说,头昏沉得要命,她也不愿想了,坐起身来,说道:“哦,我今天要过医院去,你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
车子猛打了一个弯,她没有预防,身子因为惯性往旁边一歪,差点没撞上车门,回头瞪他:“你慢点行不行?”
最最主要的是,她的胃里又开始翻滚了。
“你不是很急吗?”他冷冷反问,对她的要求充耳不闻,撇过脸去认真开车。
昏黄的街灯投射进车厢内,在男子的侧脸上一晃而过,深刻的五官棱角都掩在厚重的浓重夜色里,深沉的看不到底。
跟他相处一段时间,这明显是他生气的前兆,她向来搞不清楚他的情绪,悻悻然闭了嘴,支着手臂看着窗外。
远处江上的霓虹错落,林立有致,漫天星斗倒映在江里,就像一颗颗璀璨绚丽的珍珠,在贝壳里经历过痛苦艰难的磨砺,最终变成一颗颗圆润美丽的珍珠。她看得入神,景物在视线里急速后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车子是往另一条路上走,她顿时就急了:“我今天不去你那儿,我要去医院!”
蕲峄觑她一眼,充耳不闻,车子打着方向继续往他住的地方走,冷冷道:“满身酒味你还想去医院?”
他这一说沈尧才想起来今天喝了不少酒,这一身酒味去医院恐怕会让母亲担心,心里立时就打消了念头,但还是叫蕲峄停车:“我不去你那儿,你送我回去——!”
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尖锐,车子猛地转到马路旁边的一条分叉小道上,她犹自惊魂未定,头顶的光线蓦地一暗,男子高大的身形已重重压了上来,大掌用力捏住她瘦削的下巴,捏的生疼,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深潭似的双眸里阴霾密布,仿佛下一刻就能喷出火来,她一惊,反射性的往后退,但后背已然抵到了座椅,再退后不了分毫,看出她的惊惶,他反倒低低一笑,手掌捏得更加用力:“是不是最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疼……你先放开手……”她疼得只能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
“放开?”他不怒反笑,淡淡宣布他的决定,“——在这三年时间,你想都不要想!”俯身便贴上她柔软红润的嘴唇,肆意的纠缠掠夺,男子的力气极大,把她的双手禁锢得无法动弹,只能极力摇头试图避开他狂乱的吻,努力避开的瞬间忍不住破口大骂:“混蛋!……。王八蛋!……。你放开……”
越骂他似乎却越来劲,情。欲的促进下她分明感受到他的坚。挺抵在她的腰间,有些混乱的吻不断的落在她的脸颊和嘴唇,她心里更加又悲又恼,通红了双眼:“你又不止我一个情人,何必非要来为难我?”
他这才抬起头来,凝眉:“什么情人?”
演的真像,要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也许就信了她了,瞪着他不肯说:“你自己清楚。”
脑海中迷迷糊糊有点儿印象,春节期间应酬反常的多得很,谁知道她又看见了什么,误会了什么,只是她现在瞪着他,红着眼倔强的不肯哭出来,隐隐有一股浓浓的酸醋味,他心情大好,乖乖的退回座位,也不解释,重新启动车子混进车流。
对于沈尧来说,他的心情简直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晴雨表,她没那个本事去猜透,所以他肯放开手她就已经千恩万谢了,更加不可能去问为什么,一时间车厢里倒也沉默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尧强悍的心灵几乎要忘记刚才的插曲时,蕲峄突然说话了:“我没有情人。”
“……噶?”原谅她跟不上他的节奏。
认真竖着耳朵听去,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呼啸,他却没再说话。
窗户在她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顺手关上,这个时候没有来的却觉得冷,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胃里吐空了,也难受得紧,她抱着双臂紧靠在后座里不动弹了。
车子在车海里飞快的穿梭,街灯一盏盏在眼前闪过,男子的侧脸在闪烁的光影里,完美得几乎不似真实,恍惚间,和适才睡梦中所见的幻影逐渐融合,一点点积聚成那个她从来不敢想象的模样,她的身子不被察觉的微微一颤,一颗心突然冷到了骨子里,微微合眼,不愿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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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别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