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很努力的惦着脚尖,嘴唇轻轻的吻在那男子的眉间——那里,有一个极细微的皱褶。
195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是她到不了的天堂4
整个情景,就是一个女子温柔想要吻去男子的烦恼的画面,那男子轻展着手,似乎是被她唤醒,想要从睡梦中醒过来,然后用力的拥抱。
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个东西,细节处却雕刻得清清楚楚,连那男子睡着时眉间的皱褶,黑而长的睫毛,也是一目了然。
简直是鬼斧神工。
怀亚惊叹不已,蕲峄却没时间去感叹那东西,只是突然想起她的那通电话留言,忽然转身,仿佛刺痛般的不再看那东西一眼:“没什么好看的,一个小把戏。”
“这可不是小把戏。”怀亚睁大眼,怪他的不识货,然而话语一滞,望着男子脸上的某个地方惊呼,“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眉骨的地方被刀尖划了一下,连疼痛都没有,蕲峄漫不经心。
怀亚却不肯这么大意,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认定伤口确实没问题,才缓缓抱住男子的胳膊,笑意有些恶趣味似的,“怎么样,你还是输了吧,她那么爱你,可还是抵不上她爱自己的父亲,既然这样,蕲峄,不如,我们结婚吧?”
蕲峄怔了怔,一瞬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点头:“好,随你。”
“那,这个东西,”怀亚把盒子举起来,对着洞开的窗户狠狠丢了出去,“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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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接过陆非递过来明显属于女人的衣服,沈尧有些尴尬,若不是真的无处可去,她是断不会跟着他到他家里来的。
如果这还是他的女朋友的衣物,她真不敢穿。
“是晓敏的,她经常来我这儿玩,有住宿的衣服,现在也很晚了,找不到地方给你买新的,你先将就着穿。”知道她想到哪儿去了,陆非解释,又认真道,“你确定没事?”
“没事儿,这点小伤。”下意识掩了一下掌心,沈尧问了他家的洗手间的方向,抱着衣服进去洗澡。
她本来一开始也没发觉,是后来被陆非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觉得疼,才发现掌心处有一道口子,想来是和蕲峄争夺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血早已经不流了,伤口也因为泡在雨水里太久而泛着惨淡的白,显得有些可怖。
浴室里有一张大镜子,她进去的时候无意瞅了一眼,然后被自己吓了一跳。
太狼狈了。
皮肤白的像鬼,两只眼和鼻头都是又红又肿,头发是嗒嗒的乱成一堆,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结。
这副鬼样子,她的那位前上司,到底得背负多少心理压力才敢把她领回家啊。
沈尧对着镜子自嘲,不妨一个激灵,狠狠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没敢再多想,迅速脱了衣服进了洗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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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失恋的女人1
张晓敏和她差不多高,只是身材比她稍微丰满一些,看起来也更加健康,她穿着她的衣服除了略显肥大以外倒没别的不适,对着镜子鼓捣半天,虽然眼睛依旧红得跟个兔子似的,但到底也像个人样了,沈尧这才慢吞吞的走出去。
陆非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忙对她招手,她走过去,才看见茶几上有一个医药急救箱。
“是你自己弄还是我帮你?”他笑看着她,客套却又不显得疏离。
他的笑容很干净,很舒服,简直极配合她现在乱糟糟的心境。
“我自己弄吧,谢谢。”
没抬头看他,她自觉打开医药箱,翻找出酒精给自己的伤口消毒,伤口有些长,贯穿整个手掌,但都不深,她一边低头涂药,一边轻声问:“陆非,你都不好奇吗?”
良久都没有听到回应,身侧的位置一轻,陆非已经走到电视柜前打开了音响,柔美的音乐顿时流泻满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乐声是矜持典雅的,仿佛藏着淡淡的惆怅和回忆,依依徘徊着,又仿佛藏着很多难言的爱恋,却奇异般的,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有人跟我说过,如果觉得烦躁不安,或者有什么难题,可以试着听一听这些舒缓的音乐,那样,你的心情很快就可以平静下来,可以思考很多问题。”重新在她身侧坐下,陆非道。
不知道他是不是替她转移话题,不过她觉得这样很受用,笑了笑:“嗯,效果挺好的。”她是真的觉得内心里某个不安的角落渐渐趋于平静,眼神一扫,她忽然咂咂嘴,“那上面的酒,能喝吗?”
她眼睛盯着的方向正对着他的开放式厨卫,木色橱柜上,摆了好几排各式各样的红酒。
他不是嗜酒的人,但个人有个人的偏好,他的偏好就是收集世界各地各种年代的红酒,也不喝,觉得放在橱柜上好看。
晓敏来一次说一次,说他奢侈,是资本主义腐坏的最佳代表。
自从被父亲剥夺自己的专业,这已经是他最后剩下的爱好了,奢侈奢侈吧,他不在意这些。
“想喝吗?”他不答反问。
她的眼睛一亮,本来暗淡的眸子像是突然间便发出耀眼的光来,他只觉得惊艳,便见她用无比渴望的眼神看着他,老实回答,甚至还点着下巴,“想!”
他想他也是跟着她疯了,她说想,他也就真的乖乖去架子上拿酒,明明那些酒,之前那些死党怎么跟他死磕他也不肯给的。听她的胡乱指挥拿第几排第几瓶,然后从柜子下去了两个高脚杯到水龙头下清洗。
洗完后各自倒了一杯,他还想配合着音乐说点他脑袋里那些关于红酒的传说,眼前的女人已经一口把酒喝了个精光。
197失恋的女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