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看得我心猿意马,但我不敢流露出一丝暧昧,努力做到不扭捏不谄媚。
章鱼放学后也去送他的早熟妞,为了不被双方家长发现,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有一次章鱼被联防队拦了下来,他们怀疑他是跟踪妇女儿童意图不轨的小流氓。章鱼十分愤慨地责问道:“你跟踪简洁两年都没被抓,他们凭啥抓我?”
“就是!凭啥以貌取人!”我也跟着义愤填膺,于是章鱼就不说话了。
兆宁镇的街头常有一些与我年纪相仿的二流子在溜达,其中还有我小时候的玩伴,以前我们一起玩游戏、踢球,一起抄作业、讨论某道高深的数学附加题。此时他们叼着香烟谈笑风生,对女孩子吹口哨,扬言要教训某个人,看到我以后仍然会热情地打招呼。我原本是他们中的一员,像一个自我陶醉的小流氓一样被人敬而远之,被人嗤之以鼻。我的心底有一块极其柔软的地方,为了让它不被污染,我宁可保持冷清与孤单,也不愿意让它的周遭污秽横生。
'三'金属纳失窃事件
在对女生的审美角度上,我先看对方的容貌,章鱼先看对方的胸部,而唐明煌先看对方的臀部。我和章鱼合谋翻化学实验室的窗户,想偷一些金属钠来玩,不料我刚落地就看见销魂的一幕。唐明煌正搂着一名女生卿卿我我,他们给这暗淡的实验室增添了无穷无尽的暧昧因子。
那女生抬头发现我们,原本潮红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不敢惊呼,只得紧紧地咬住嘴唇。那唐明煌也看见我们了,他不但没有松开那女生,居然还咧开嘴笑了笑,这倒让我们顿时尴尬不已。
一瞬间,周围安静了下来,空气中满是女生不满的娇嗔声,我清晰地听见章鱼将唾沫强咽下去的声音。
我们不敢翻窗户出去,生怕被人逮到,只得假装去器材柜里翻东西玩,那名女生趁机逃走了,唐明煌一脸坏笑地走了过来。
唐明煌似乎还意犹未尽,他讪笑道:“哥们儿,怎么会来这里玩啊?”
“兴你来,就不兴我们来啊!你以为我们是故意来堵你们玩的?”章鱼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我没有答理他,继续翻着东西。我最喜欢化学实验室了,特别是那些浓酸碱物质,据说将浓硝酸和浓盐酸搭配在一起就是所谓的“王水”。唐明煌仍然喋喋不休着,他说:“这种女生真没劲!”
“哼,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这样的女生已经很不错了。”章鱼假意嘲讽,但我清楚他的正义完全是装出来的,如果我不在场的话他早就和唐明煌展开热烈的讨论了。
“文静的女生好啊!我喜欢那种慢慢地征服她们的感觉。要不然西门庆怎么会对潘金莲那么着迷?”唐明煌说这话时望着天花板,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遐想中,他回过神来,又说,“章鱼哥,你介绍一个给我嘛!”
章鱼哥,我从没想过章鱼的名字如此具有喜感,一下子让我想到了《海绵宝宝》里的那位又秃又傻的大叔。我对《海绵宝宝》素有好感,所以潜意识里对唐明煌的印象也改善了一些,尽管我知道他这种人不可能是《海绵宝宝》的粉丝的。
章鱼也懒得答理他。我们终于找到了金属钠的摆放处,我用小钳子夹起十几粒放进小玻璃瓶里。这里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但是我们没敢多拿,怕被发现。走廊里暂时没有人,我们赶紧开门跑了出去,悄悄地离开了实验楼。
唐明煌也想讨要一粒金属钠去玩,但是我不愿意,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他倒也没有坚持,讪笑两声就走了,章鱼担心地问道:“你不给他,他会不会跑去告状?”
“告个鬼,他要是告状的话我们就举报他的丑事,我们就说实在抵挡不了科学实验的诱惑,顶多写一篇检讨吃一个处分,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章鱼觉得我的话蛮有道理的,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我们两个人把战利品平分了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金属钠是一种很有趣的玩意儿,只要把它丢进水里,它就会在水里燃烧,我要去弄给简洁看。章鱼原本把他的那份抓在手里,我吓唬他说金属钠会和他手心里的汗发生反应,燃烧起来,他着实被吓到了,最后用一张纸币包裹着带走了。当天傍晚放学后,我在学校外面的街上徘徊着,简洁过了很久才出来,看上去她的心情不大好。等同学们大都散尽了,我快步跟了上去,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啊。”她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可是你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简洁停下脚步,盯着我的眼睛,欲言又止,眼泪却滚落了下来。从来没有女生在我面前哭过,更何况还是我喜欢的女生,我顿时惊慌失措了,伸手过去擦掉她的眼泪,问:“怎么了?别哭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修理他去!”
简洁哭得更厉害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躲开我的手,委屈地说:“那老师说我偷东西,我说我没有偷。他还骂我,说我从小没志气,以后只能去服装厂做打工妹!”
我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tmd,居然敢这样侮辱我心目中最乖的女孩子,难道他的审美观都喂狗去了吗?!我义愤填膺地追问道:“是哪个老师?你告诉我!我今晚砸他家的窗户玻璃去!我往他家门口挂一排死老鼠!”
简洁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自己又哭又笑,有些尴尬,于是嘟着嘴解释道:“我的化学成绩很差,只能考六七十分,化学老师一直不喜欢我,今天轮到我打扫实验室,可是老师检查器材库时发现丢了东西,就怀疑是我拿的……”
“化学实验室?丢什么了?”
“钠,一种小金属粒。”
这次我说不出话来了,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行为居然害她被人诬陷。可我又不敢承认,只得红着脸安慰道:“不就那么一点小东西嘛,回头赔给他就是了,反正不值钱。”
“我凭什么赔,又不是我偷的,我要是赔了不就是默认我偷东西了?”
我想了想,假意建议道:“这样吧,下次你们上化学实验课的时候我去敲门,就说我到器材库借东西时不小心把东西泼掉了,我赔他一瓶,到时候尴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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