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会离这儿远不远?我们晚上过去看看?”杨逸提议道。
“不是很远,开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你刚下飞机,不累吗?”艾买加提虽然是第一次与杨逸见面,杨逸看起来也很年轻,但他绝对不敢小视,只对这个年纪轻轻就能进入总局尤其还是特勤大队的小伙子充满好奇。
杨逸看着王成,显得很精神的问道:“王大哥,你看呢?”
这几天,王成同杨明一样为此事烦恼,恨不得马上就抓到维娅,了解杨逸恐怖实力的他也兴奋说道:“老艾,我们就去一趟,找一下那个小刀会的老大,对了,叫什么名字?”
“热亚维提。”
“好,我们去看看这个热亚维提,希望能找到点线索。”
王成告诉杨明说杨逸第一次到乌市,想出去转转,杨明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三人上了车,熟悉道路的艾买加提驾驶着车向小刀会总部小刀夜总会驶去。
乌鲁木齐是大西北的一座美丽城市,城市格局是城中有山,山中有城,置身于灯火辉煌的市区仿佛来到了繁华的江南都市。高耸的楼群,高低错落有致,时尚的广告牌在夜色中流光溢彩,大街上奔驰的汽车,悠闲的人群,一切都显得从容而安逸。
这里的街道,除了以“北京”、“克拉玛依”命名外,一路上还看到了“长江”、“黄河”、“黑龙江”等名字,甚至有叫“巴黎”、“中亚”的,仿佛要把全天下最响亮的名字都收入囊中。大街上,除了黑眼睛黑头发的黄种人,还有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同一方天宇下,47个民族的儿女和谐共处。看满街的穿戴,除了时髦的牛仔装,高贵的礼服,还有维族姑娘的丝巾;川味的火锅、京城的烤鸭、兰州的拉面、陕西的馍夹肉,应有尽有;具有民族特色的食品馕和熏马肠,又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别样的风采。
据艾买加提介绍,在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乌鲁木齐曾有几分落寞。那时的乌鲁木齐叫迪化,虽然是首府,但没有一条像样的马路,一下雨就泥水飞溅。一横一竖交叉的十字路口就是商业中心,人们管它叫大十字。大十字曾经有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家的“假二楼”,临街的房屋,看上去是漂亮的二层楼房,实际第二层的外墙、房檐、窗户什么都是假的。有支歌唱道:“乌鲁木齐有三件宝,马粪、羊粪、芨芨草。”那是一点都不带调侃意味的生动描述。直到1959年,为庆祝新中国成立10周年,乌鲁木齐才破天荒盖了一栋8层楼,而这个纪录又足足保持了20多年。那个年代的人自豪地把那个地方叫“八楼”,沿用至今。然而,从改革开放到现在,短短几十年时间,乌鲁木齐已经大变样了。乌鲁木齐国际机场开通了国际国内近百条航线,火车已经通到最南端的喀什,公路通到了最偏远的若羌县。新疆人抓住“西部大开发”的机遇,利用欧亚大陆桥“桥头堡”的有利条件,着力打造国际商贸城。四面八方的人慕名而来,赚钱的机会多了,乌鲁木齐人的腰包也鼓了,国际大巴扎是世界上建筑面积最大的巴扎(集贸市场),旅游旺季每天人流超过20万人。
当然,任何事有利就有弊。随着客流量的增加,乌市的社会治安也复杂起来,本地的和外地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各种犯罪团伙数不胜数。小刀会是乌市几个较大团伙中的一个,老大热亚维提是地道的维吾尔人,手下有几百小弟,拥有几家夜总会和一家规模不小的物流公司,统一命名为小刀。热亚维提为人还比较正直,除了收取势力范围内的保护费,基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这也是艾买加提愿意同他交往的一个原因。
由于受民族政策的限制,以及少数警察警匪勾结,乌市警方对各团伙的犯罪活动打击力度一直不大,也造成了乌市的犯罪率一直居高不下。经常有外地游客被当地人敲诈勒索的事发生,杨逸在网上看到过一篇题目为《擦双鞋200元:在乌鲁木齐大巴扎遭遇“最牛”擦鞋匠》的博客,讲述了四个内地游客在乌市大巴扎遭遇“敲榔头”的一件闹心事,曾一度在网上引起一片哗然。据艾买加提说,在乌市街头,打架斗殴的事屡见不鲜,甚至只在港片中见过的帮派之间聚众火拼的事也经常出现,这给乌市的发展带来了很大的负面影响,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警方也逐步加大了打击力度。
聊天中,有五层高的小刀夜总会到了。艾买加提停好车,给热亚维提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个维吾尔打扮的中年汉子带着几个人匆匆从楼上赶下来。热亚维提并不知道艾买加提的真正身份,艾买加提对外的身份是一个整天坐办公室的警局文职人员,有点权但不大,也可以帮帮小忙。
爽直的热亚维提热情地邀请三人来到一个包房,并留下来陪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