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早早地到了,寒冷的空气似是要把整个世界冰封。其实人们早就领略了冬的严寒,可是我对天气没概念,我是一个早就僵化的人,心都凉了,还在乎外界的温度吗?
我坐在画室里,冷冷地看着路过的红男绿女,他们都有各自的小幸福,那种幸福是我可望不可求的。我羡慕他们,可我不愿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个。
门开了,王云进来,见了我,很是意外:“咦?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记得你说你辞了这份工作。”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是一个简单的女孩,我尽量让眼睛里有些温度。
王云大模大样地做了个悲哀的姿势:“哎,命苦啊!你已经不记得我说过以后我会经常来的话了,枉费我这些天一直帮你打理生意来着,合着我什么都没捞着。”
这个小女孩还不知愁为何物,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到她的情绪:“是我不对,行了吧?喏,谢谢你,要不再给你补些工钱吧,我不愿意欠别人的。”
王云嘟起了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忽然,她转怒为笑:“要不这样吧,你请我吃顿饭,算是补偿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问题,你说个地方吧。”
“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酒吧,还不错。我带你去!”王云不由我分说,拉起我就走。
酒吧里熙熙攘攘,烟气、酒气扑鼻而来,夹杂着女人身上的香气,混合成一股糜烂的味道。这个年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烦恼,为了扶平内心的躁动,人们不惜花钱买醉。然而酒吧这样的场合将人们的躁动激发出来,高声叫喊,疯狂摇摆,男人女人闪烁着迷离的眼神,寻找新的刺激,空气里充斥着暧昧。
说实话,我对这样的场合有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抵触,不由得连连皱眉。王云倒是很有兴致,拉着我东跑西转,好不容易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王云高声叫着要了两瓶酒,兴奋得小脸通红。
劲爆动感的音乐再度响起,尖叫声此起彼伏,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王云坐在高脚椅上,随着音乐扭动身体,散发出青春的气息。
“要不要无跳一曲?”王云提议。
“不要了,那是你们年轻人的游戏,你想去就去吧,我坐这待会。”
王云有些悻悻然:“得了吧,好象你比我大多少似的,倚老卖老!你不去我也不去,就在这陪你喝酒,来今晚不醉不归!”
我跟她碰了一下:“稍微玩一会是个意思就行了,酒还是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你真像我妈!”王云抛来一个白眼。
我不得不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其实我是担心咱们要喝醉了怎么回去,我醉了你拖不动我,你醉了我不知道把你送到哪去。”
“你醉了你归我,随我处置,我醉了我归你,你把我带到哪去我就去哪。”王云脸上浮现出俏皮的笑,却又突然脸红起来。
我一时语塞,只有干笑几声,把视线转向那些跳舞的人们。舞池里涌进了大批的男男女女,一脸迷醉,乐在其中。
“像他们那样开心,不好吗?”王云歪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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