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是马大胖。我看到了他的脸，脸上肌肉颤抖着，瞬间变得苍白，整个瞳孔里满是惊悸，上下嘴皮不停地颤抖着，牙齿撞击的声音清晰可闻。什么话也说不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下巴滴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冲服务员咆哮：“怎么回事？你傻了吗！”服务员唯唯诺诺，不敢顶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他捡起那幅画，手不住地抖动，像是抓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却没有一点要放手的意思。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像是触了电似的，慌忙闪开，眼珠像画里的鱼眼般鼓胀，身子蜷缩在一起，如同一堆烂肉般虚脱。待看清是我后，马大胖的表情稍稍安定，向四周看了看，仿佛我身边有一个让他恐惧的东西。他的呼吸沉重，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表情捉摸不定。
“马老板，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幅画是自燃，并不是你的服务员的错。”
服务员看了我一眼，冲我感激地一笑。
马大胖擦擦汗：“可是这怎么可能？自燃？算了，不说这些了，柳先生什么时候来的？这样吧，去我办公室谈。”
罗红走到我身边，我介绍：“这是罗红，刑警。这是马大胖。上次你们见过的，只是没来得及介绍。”
马大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笑得很不自然：“上次走的匆忙，真是不好意思。去我办公室吧，那里清净点。两位请。”马大胖又转身对服务员冷冷地说：“把这里收拾干净，一点灰尘也不要留下！”
马大胖的办公室算不上豪华，但绝对精致典雅，墙的一面装上了镜子，使办公室显得更为宽广。在墙的一角，我看到了一幅画，一个女子坐在湖边，旁边放着一双男人的鞋，河里的鱼大睁着眼睛。这幅画和大厅里挂着的那幅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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