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玖时这个时候也知道,除了金誉笙那特殊体质,谁都救不了无往了,可是他也不希望让金誉笙冒险,而且这个险太大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他也想救无往,而且他十分肯定金誉笙一定会救无往,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割开我们俩的手腕,时蛊的蛊虫闻到我身上的血,一定会出来,就在它钻出来的一瞬间杀了它。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错过了,那便是我死了。”说道后来,他脸色也有些沉重了。
“放心,我们都在,大家一起看着,一个人来不及,还有其他人,一定可以的。”秦商朝他安慰的笑了笑。
“希望来得及。”金誉笙叹了口气,看着床上脸色已经灰白的无往,他的心一楸。
匕首拿来了,可是没人肯下那一手,金誉笙没办法,只能自己割破手腕,然后去割无往的。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流着,丝丝浸透了床上的被褥,但是大家的视线却紧盯着无往的手。平静,屋子里好像静的非凡,就连大家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似的。突然,无往被割破的手臂上青筋浮现,皮肤下有阵阵蠕动,似乎底下有什么东西穿过,大家屏吸凝神,打十二分的精神看着那皮肤下的蠕动一点一点接近划开的口子。猛地,玖时一个挥手,就只见床单上的一滩血迹之中有一条全身鲜红的小虫正蠕动着,而且还是一条被切成两半的虫子。大家都呼了一口气,刚才紧绷的神经终于回归了。
“誉笙,疼吗?”千壅二话不说,连忙把预先准备的纱布包上金誉笙的手腕,那一滩血迹看的她心头直跳。
“不碍。无往呢?”给千壅一个安慰的笑,遂立刻回身看向无往。
“没事了,蛊虫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等他恢复了。”秦商搭了搭无往的脉,给了大家一个舒心的答案。
“那就好。”金誉笙听罢一个不支倒头晕倒了。
“誉笙!”千壅一见,焦急地上前想看他怎么了。
秦商比她先一步搭上他的脉。“没事,他流血过多,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才会晕倒,扶他回去休息吧。”
玖时没多说,立刻背起金誉笙,回头跟秦商说:“无往就请秦公子多费心了。”便转身带着体力不支的金誉笙走了。
秦商放下搭脉的手,仔细端详着无往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处,看了许久,他才放下,把他的手放入被褥中起身走了出去。
金誉笙被背入房间后放上了床,千壅为他盖好被子,玖时坐下倒了杯茶。
“他真是怪人。”玖时突发一言。
“你胡说什么?”千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无往和他再怎么交好,但也不至于用生命去换吧?明知道如果我们一个不小心看走了眼,那蛊虫便会跑入他的体内,他竟然会以身去试,真不知该如何说他才好。”玖时摇头苦笑。
“誉笙他……对别人比自己好。”千壅轻语一句,看着昏睡的金誉笙,她心头一阵疼。
“他根本不知道爱惜自己。”玖时的话犹如一阵霹雳,击中了千壅。
“你看出来了。”千壅走过来,在他面前坐下,也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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