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去吧!”
话毕,齐兴国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于是起身走回了自己房间,他觉得应该要为大英雄打一个电话,仅仅一个电话就能够帮助这个退伍军人,甚至改变很多很多,他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走吧!我们去市中心凑热闹去。”齐松站在大门口,对出门的齐岳说,遭来的是齐岳的白眼,那意思似乎是在说,你有够没够呀!
“我们就这样走走吧!屋里太热,我受不了。”齐松终于算是说了齐岳认为的应该属于人话的那番话,于是齐岳善罢甘休不再拿眼睛瞪人。
“岳儿。”
齐岳应允了声,见没了下文,于是仰头看自己的哥哥,就齐岳一米八的个头站在齐松面前都显得自卑了。
“深沉很好玩吗?干吗总是这副样子,明明特热情一人总喜欢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齐松轻而易举的就挥了一拳头在齐岳后脑门上,微笑的弧度优雅高贵,他的下额完美的呈现了一张魔鬼般的脸部线条,齐岳轻叹了口气,在自己的哥哥面前他从来也没自信过。
“岳儿,我就一混儿,从来都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我没有你认真。”
“你干吗呢?”
齐岳明显对这个大男人矫情的样子很不适应,齐松也觉得自己特不男人,差劲得看不起自己了。
“就是突然有一种感觉。”齐松轻轻的拍去掉落在身上的一朵爱情花,拾起了自己,“还记得那年小雨手中的刀片吗?第一次见识小雨的固执,我们好不容易逼着她交出刀片,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她压到医院去呀。”
“……”齐岳沉默不语。
“这回,董事长向大家介绍他的儿子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小雨像你一样,日子过得太认真了就容易受伤。”
脚步停留在陆家门前,两兄弟都禁不住抬头望向三楼的窗口,一盏灯忽明忽弱的摇曳着身姿,似乎正被注视着着写下了思念,投入了灯影的舞曲中。
“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齐松忍不住终于开了口。
“……很模糊!”齐岳自我安慰的给自己一个笑容,迈出脚步,“你知道吗?我从小都没有真正害怕过什么,可是,现在竟然很害怕小雨突然间就在我眼前消失。”
“我以为你会去上海的,小雨一个人在应付,她很难呀!”齐松深深的吸入冰冷的空子,他想要刺激自己的神经。
“我不能步步逼着她,就像你说的那样,她总是可以傻到随时都会把自己逼入绝境,我不能再逼她了。”
“……你们都是傻瓜。”
“译哥说……”齐岳被揶揄的眼神注视着,这让人莫名的就愤怒不已,“他真是一个不错的人,我们都不该用哪种眼光看他。”
“好吧!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大英雄,可是……”
“应该是有原因的,小雨执意的认为是哥哥丢下了她,但在我看来,最可怜的人不是不问世事的妹妹,而是必须选择去承受离别的哥哥。”
被弟弟郑重的样子震住了的哥哥有些难堪的撇过头去。
“他说什么?……”
“……译哥说,当你认为真是爱的时候就好好的握在手中,不要轻易的放开她的手。”
“哦!”齐松心理百般滋味都具备了,如果当初选择听话读书,如果好好的听爷爷的话学医,是不是与陆家结亲的人就会是自己,正是因为他放开了一切,而现在什么都不是于是他的了。
“快走吧!晚上肯定会有不少人出来放烟火的,买点咱也放去!”
“那叫上小雨吧!”
“不了,她和萍姨难得在一起过个节,今年就不打搅她了,等明天早上打个电话,再找她出来吧!”
齐松已经考虑周到,可这个大小伙子对玩的热情却一点儿都没有减轻,如果所有的情感都可以在烟火的爆破中得到释放,那应该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式,也许有一种悲哀叫做,很爱,但不代表可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