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时文江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不少，陈婧心中也欣慰了不少，只是当他抬起头想看看这个男人时，瞬间呆住了。男人已经被岁月吹得有些坚硬的脸颊上已是泪流满面，眼睛里更是流露着一种人之将死前的平静与凄凉。她一时间不知所措，仿佛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此时此刻，这个泪流满面的男人也的确是一个陌生人，在所有人眼中，文江湖都只是一个会流血不会流泪的男人，或者冷血动物。
“你怎么了...？”
陈婧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颤抖，只是看见那个从来都只会对她笑或者吼的男人留下泪水时，她竟然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般难受。
“傻女人，不要哭。我玉树临风的很，死不了。”
文江湖用手慢慢的抹了抹她的脸颊，脸上带着泪水的笑道。
“每次快被别人砍死时，我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流一点泪，告诉自己还不能死，你他妈还是光棍一个，还没有找到那个肯为你死的女人，你就不能死。现在旁边多了你这么一个哭哭啼啼的傻女人，烦死了。”
文江湖的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一般，也没有看女人的反应，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不好？从前有一个男人是个混黑道的，有一天他遇到了几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女教师，他那时刚好女朋友被人抢，心里不爽，就跑上去找那几个家伙发泄，最后虽然打跑了小混混，但他自己也受了伤，后来两人在疗伤看病中就慢慢相爱了。呵呵，这情节是不是很狗血。”
文江湖说到这有些吃力的笑了笑，仿佛有些自嘲，看了一眼陈婧，却见她一双眼睛很专注的望着自己，好像听得很入迷。
“男人爱上女教师后一直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件事瞒了很久，一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后来女教师知道他也是个黑道混混后，一气之下就丢下刚满月的孩子和他伤心的走了，这一走就是七年。七年，男人带着孩子在黑道上混了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直到有一天，他被别人砍成重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时，他才叫人第一次去找那个女教师，因为他说孩子不能没有父母。后来女教师跑来后，看见他那个样子，就一直哭着骂他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她，让她一等就是七年。男人听见后终于笑了。但就在那个时候，他的仇家又寻上了门来，女教师为了救他挨刀死了，他最后也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只是他死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喃喃道：我终于找到一个肯为我死的女人了。活着的，就只有那个一直躲在床下面的孩子，一个七岁的孩子。”
文江湖说到这，突然放声的笑了，只是笑声里悲凉一片。
“傻女人，别哭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男人摸了摸女人的脸，笑容又变得有些邪恶。
“其实那次在舞厅救你，我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和那群小混混动手的，可不是为了你才流那些血的。哪知道你这个傻女人却把我当救命恩人的一样宠着，我贪念你的美色才邪恶的收你做秘书兼情人的。现在我都告诉你，是因为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过你的身体，我若死了，你也不用做什么以身殉夫感恩报德的蠢事。找个好男人嫁了，看在我坦白从宽带的份上，少恨我一点就行了。”
文江湖说到这声音已是越来越弱，停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已经关机的手机。
“明天早上如果六点钟叫不醒我的话，就用这个手机给一个叫蚊子的人打电话。”
声音到最后终于低不可闻。
“啊！你怎么了。”
陈婧惊恐的一把从男人怀里起来，却见他双眼轻闭，脸上一片祥和之色，只是眉间似乎有几许遗憾，听了她的话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快醒醒，你不能睡，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才跟着你的。你这个傻瓜，你快快醒来...”
“只要你醒过来，你要我做什么我也愿意，就是死我也愿意....”
任她百般言语，可怀中之人却是再也没有了反应，陈婧一时着急的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旧计重试，立起身将乳房喂进他还带着血丝的嘴里，也顾不得羞耻，轻轻的用手托住乳下，在他嘴里慢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