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梦忆
可能昨晚并没有睡好,所以此时的凌晨也有些困意,靠着窗户,身上披着军大衣,凌晨望着这件绿色军衣,闭上眼睛,静静入睡…。
天空是蒙蒙的灰色,没有蓝的概念,地面是沙沙的土色,没有绿的气息,在这片广阔的操场上,寒风在怒吼,在咆哮,地上的尘土伴随着这股“中国风“有节奏的飞舞着,仿佛很有创意,仿佛也很得意,漫天都是它的身影,周围的白杨树在摇摆着,似乎在为它的舞姿喝彩,这是大自然的“演唱会”,但与人类无关,至少人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它,因为这片操场上有人,所以寒风并不是主角。
“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从激昂的文字,苍迈的声音,不难看出,不难听出,这片操场是用于训练的,没错!这是部队的演兵地,这是军人的校尉场,此时,主宰这个季节的“君王”,似乎很生气,似乎人类对它的“表演”并不欣赏,很丢它“老人家”面子。于是它发怒了,向人类――这个生物界的精灵“发标”。
风依然在猛烈的吹着,只是此时,我仿佛感觉更猛了。我只能用我的肢体语言――颤抖,来向可敬可畏的大自然妥协,投降,不仅是我,整个操场上只要有心脏跳动的,没有一个不理解我,不明白我的心情,我的感受,甚至比我还明白自然力量的可怕性,人们都说北方的女人缺乏南方女人的温柔和善解人意,我想就连北方的风都缺乏这种“温柔”,这种“善解人意”,现在我终于明白高中时地理老师为什么总倡导中国要“退耕还林”了,这哪里是风,简直就是沙尘暴。而且都是降了温的沙子。沙子在风的宠幸下,比刘翔百米跨栏还要快的速度惯性来抚摸、亲吻着我们的脸庞,它们的“初吻”是何其的“温柔”,何其的“善解人意”,对于这种“吻”,我除了用血来报答,实在是想不出再好的报恩方法了,因为我的脸上已经有血丝了。不知是冻伤?还是吻出来的,这个暂时没有必要讨论,大概是整个操场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大家都一样,既然众人没有言语发表,我又能说什么呢?在这个队伍里,很多都是来自南方的,从没有感受过何为“寒”这个字的真正含义。现在算是深刻领教了,可我们是军人(虽然刚参军一个星期),但至少穿上军装,那就代表中国国防力量,担负神圣的使命,所以这点小风沙,自然不放在心里,有这种理由,我们的心理会感觉好过点,可依旧还是很冷,部队在练队列,果不其然,整齐的动作,做的“一丝不苟”,并非所谓的起步、敬礼之类整齐动作,而是统一的动作,统一的和谐整齐―共同颤抖。
“看你们丫德行,就这点小风,就把你们得瑟成这样,还谈何行军打仗,保家卫国”班长看着我们的“德行”略带恨铁不成钢的语言怒吼着。
“班长,不是我们不守队列纪律,实在是风太大了,站不住”,带头的那位说出了另外九位仁兄的“心声”(部队新训编制十人为一队列)
“就是,就是,风太大了”
“班长,你看天气那么冷,能不能休息一会,等风小点再训练”
“对呀,歇息一会吧…”
领头的带头“抗议”,下面的附和随后而来,这是中国人的“优点”,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这是“一人发话,全体支援”,反正枪就算要打,也应该打那个“出头鸟”,所以其余同志不担心,就连我也跟着唠叨了几句“童言无忌”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