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蓝正玉走了出来,站起身来,说:“洗好了?不知公子准备何往?”
蓝正玉说:“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那人缓缓地说:“鄙人平一郎。”
蓝正玉淡淡地说:“怎么像个东洋人的名字?”
平一郎微微一笑,说:“宋朝有杨六郎、杨七郎、难道因为他们名字有郎子,就成东洋人了?别用民族歧视的眼光,看待事物吗?”
蓝正玉想了想,说:“那就叫你平大叔吧?”
平伊朗哼了一声,说:“随便吧!”
蓝正玉说:“令媛已无生命之危,在下还有事,就告辞了!”
平一朗挥挥手,说:“公子既然有事,那就请便吧!”
蓝正玉转身就走,沿龙泉南下,进入洞宫山余脉直插鹫峰山。很快就进入福建境内。
此时已经进入深秋季节,南方的“秋老虎”余威没退,热浪袭人。蓝正玉一边逃命,一边采药疗伤。由于没有专门医生照顾,他的骨骼弯曲愈合,成了瘸子。好在无人追赶,只好慢慢地行走。
这一天,蓝正玉经过长途跋涉,到达了古田。由于凤餐露宿,东躲西藏。已经和野人差不多。他对着古田溪自照身影,不仅悲从心头起,泪从眼中流。昔日健壮的体格,被摧残的虚弱不堪。当年的花花公子,变成了蓬头垢面的叫花子。想到这里,不仅跳到水里。拼命用水冲洗自己的脸。爬到水里哭了起来。
一个和尚在堤上说:“你这个叫花子,真是奇怪。既已如此行,就应该暗自幸庆才对。幸好没有转生成猪。做叫花子也好,你没听说:当上三年叫花子,给个知县也不做。”
蓝正玉从水中转过身,回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来这居然是已经落了发的纪铁铉。蓝正玉脸一红,不敢相认,转身就走。逃之夭夭!
纪铁铉叹了声,双手合释,道了声:“阿弥陀佛!”
身后一阵银铃般的娇笑,说:“人家哭人家的,管你什么事?这是不是就叫,淡吃萝卜咸操心呢?”龙云凤闪身而出,专挑纪铁铉的毛病。
纪铁铉摇了摇头,叹道:“真是和尚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如不是身在佛门,以刚出道的个性,早一剑结束了性命。”
龙云凤冷笑道:“只怕你不敢。以前雁大哥说:你以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杀了多少多少武林名宿。我看也不过是故能玄虚,装神弄鬼罢了。你纪铁铉要是有那么大能耐,还用得着出家?”
纪铁铉听了龙云凤的话,刚要发作。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十分滑稽。让龙云凤都觉得莫名奇妙。“哎呦,如果是以前。你不给我银子,要我杀人,甚至是皇上,我都敢去。只可惜,现在我已是出家人,我的道行已深不可测,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
龙云凤刚想再说几句风凉话,忽然她听到前面传来打斗声,不仅凤眉一沉,说:“前面有打斗。”
纪铁铉眉一展,喜上眉梢。刚要去抓手中的剑,他的手象碰到毒刺似的,急忙缩了回去。龙云凤叹了一声,娇躯一闪,扑向打斗之处。纪铁铉喧了声佛,道:“看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对的!这个和尚还当着有什么意思?还俗吧你。”抓紧了手中的重剑……
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