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资金断链
人在你最绝望的时候，你往往会想得很近，好像天就要踏下来了，人生没有了意义。其实不然，因为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你往往想到的人是你最亲近的人能拉你一把，可你最亲近的人何尝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怎么能帮助你呢？所以当人生不如意的时候，你得舍近求远，即便是素昧平生，他也能解决你当前的烦心事。
2005年，由于我扩张太快，资金链非常的紧张，在加上企业间的赊欠严重，拖得我疲惫不堪。总公司又概不赊欠，我前期赚的钱全部投入进去，都没有办法维持周转，看着月底就要到了，我账上的钱连发工资都不够，刘红每天就坐在沙发上嗑瓜子，老子说都不想给她说。刘菲和茜茜倒非常关心，可她们又怎么能解决我的困难呢？看着这样的情况，我不得不打电话给秦成，让他出出主意，看是否能让总公司先发货，等卖了油漆再给钱。因为油漆利润较高，基本上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比如一千万的货，我只要五百万就可以拿到。可总公司是返利，必须要把利润那一部分钱都交上去，要下一批货的时候才把利润给你。这样无形加重了我的压力。
“这样怎么行？总公司都是这样的规矩，不可能给你一家公司开后门。再说了，并不是总公司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以前也是这样经营的，为什么以前你能经营的很好，现在不能呢？”秦成说。
“现在主要是赊欠太严重了。”我说。
“那就是嘛，问题你已经看见了，为什么不在赊欠上打主意呢？”秦成分析问题就是这样透彻。
“但现在重庆市场不赊欠，生意怎么做啊？”
“你错了，你的那帮销售人员应该给他们开开会了。你光看到销售，没有看到催收，这样的销售还不如不销售。你想哪有产品白送给人他不要的啊？而且送了人，这边还要发奖金。”
“这那里是白送呢？”
“你不去收钱，不是白送是什么？”
“可那是企业现在没有钱付款，怎么是白送？”
“你呀，你真是一个儒商，你再这样轻信别人，你早晚要吃亏。听我的，以后概不赊欠了。就象以前一样，把资金回笼了再说。”秦成说。
我挂了电话，照秦成的意思，把销售人员都召集回来开了一个会。叫他们近期都别去跑市场了，主要任务转到催款上来。销售这一块由门市部负责，加大门市的宣传，吸收零售。会议后的那几天，妈的，真是背都被客户骂肿了，说我一点也不讲信誉，说好赊欠，现在又马上要钱。老子都要垮了，不该收钱啊？不管他们怎么骂，钱还是要收的。我多陪几个笑脸就行了。
现在的人啊，都他妈的鬼精鬼精的，象油漆之类的产品都是建筑尾声才用，资金拨付也有百分之七八十了，建筑企业应该手里有钱，可他们就是把钱捏着，把你拖着。
经过近两周的催收，赊欠收回了百分之八十。这下公司才踹过气来。确实如秦成所说，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欠款真的就像白送人了。那几个老板，妈的，每天花天酒地的，可你问他钱的时候，他哭穷比我还厉害，总是推三推四的不给。要想近百万的货款啊，要是以前，够我一辈子用了，我怎么舍得白送给他们钱去喝酒，玩女人呢？我把茜茜叫来，让她出出主意。
“这两周辛苦你了。”我说。
“你说些什么啊？”茜茜有些生气。
“哦好，不说了。是这样，现在不是还有九十多万没有收回来吗？我看他们是不想给了，能不能想点办法，让他们把钱付了。我看不惯他妈的拿老子的钱去玩女人。”
茜茜犹豫着。她想了半晌才说：“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你先说。”
“他们不是装穷吗？我们派几个人去调查一下他们的底细，看看他们究竟把钱存在哪里的？”
“这怎么能行，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说出来？”
“你就不懂了，我们找几个能走近他们生活的人啊”
“谁啊？”
“他们不是喜欢玩小姐吗？我们就派几个小姐去。”茜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小姐’？”我听到这个词，头都大了。想起刘红我就生气，“不行不行，我不想和那些人打交到。”
“怎么了？你还对那些有偏见？”
“什么叫偏见，我是做正当生意的，我去和她们搅和在一起象什么啊？”
“那我呢？你和我睡一起是不是就是为了那个？”
我无语。我怎么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一直讨厌‘小姐’，可我出了校门就碰见了刘红，现在生意上的得力助手茜茜也曾经是‘小姐’，是我命带桃花？也许是我逃不脱的一张网吧。我能挑出米中的老鼠屎，却不能挑出老鼠屎中的一粒米，因为从老鼠屎里挑出的米，已经不能再吃了。
“那你去办吧。”我沉默了一会，为了那一百万，我还是答应了茜茜的建议。
茜茜果然办事神速，几个电话就约了三个‘小姐’见面。
“呃，你别叫她们到公司来啊。”我对茜茜说。
“那在哪里？”
“你随便找个地方和她们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