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在公司里大吵大闹,我还是没有向办公室外走,跑去把办公室门关上,然后坐在沙发上说:“你究竟要怎么样嘛?”
“我能怎么样?我只要你不和我离婚,其他什么都好说。”刘红有放低了声音说。
“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我态度也很明确。
“怎么没有意思?我们有孩子,以后我们把孩子抚养成人,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不好吗?”刘红也真会说,差点把我的心都说动了。可我已经知道她的嘴脸,我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完全是为了稳住我,以后好在公司里拿更多的钱。
“幸福,怎么个幸福你把我的心都伤透了。”我一点也不想在隐藏我内心的想法。
“对不起嘛,我以前是懒了点,以后我会照顾家里的,我也会学做饭,把你的胃照顾的好好的。”
“刘红,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家务这些我并没有计较过,只是我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你想你每天就喜欢玩个刺激,可我不会,我也不想会。”
“那你把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我。”刘红见我死心不改,又生一计。
“公司的股份怎么可能给你?我成立这家公司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想和我离了,跟刘菲那个狐狸精一起过,休想。”刘红又露出丑恶嘴脸。
“你别在那里乱说。反正我主意已定,随便你怎样,由不得你。”我也毫不含糊。
“如果你要离婚,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刘红开始威胁我。
“跳啊,我不拦你。”我知道刘红的性子,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去死呢?
可等我说完,刘红果真就爬上了窗台。我的公司是设在离门市不远的一座三十层楼高的写字楼里,虽然我的公司是在十八楼,可从窗子往下看还是有一些眩晕,刘红刚一爬上窗台,脚下就开始打颤,看见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她定定神,居然还真站在窗台上了,她一只手紧紧抓住窗框,然后轻轻地推开了玻璃窗。
“小心啊,别真摔下去了。”我当然知道她不会跳,只是怕意外。我说完,也没有理会她,自己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可能过了有十来分钟,门外就听见刘菲叫门的声音。我打开门,看见刘菲跑得气喘吁吁的,还没有等我说话,刘菲就说:“刘红姐,你下来,有什么话回家好好说嘛。”
“我哪里还有家哦,我只有一死,他才满意。”刘红假装哭丧着脸说,声音有些发抖。
“我要你死,是谁要谁死?”我说。
“你就少说两句嘛。”刘菲看见我不理不睬,她开始说我。刘菲一边说一边向刘红靠近。
“你别过来啊,今天他不给我一个答复,我是不会下来的。”刘红说。
这时,其它办公室的员工也进来了,秘书小李一边劝刘红下来,一边对我说:“章总,你这是怎么了,嫂子这样漂亮,你也不心疼。”
“他会心疼人就好了。”刘红在窗台上也不忘咬我,感觉完全是我的不对,把她逼上绝路一样。
看见这样多员工进来劝我,我也不好当众说刘红什么,我也怕警察来再教育我一番。所以对刘红说:“下来吧,我们回家去说。”
“不,你今天不答应不和我离婚,我就不下来。”唉,刘红这样的人从来就不顾面子的。“妈的,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啊?”我心里暗自骂道。
“好了,好了,今天不说了。”我还是不想说假话。
“今天不说,那明天呢?你别想混过去。你今天不当众说清楚,我就是不下来。”
“那明天也不说了。”
“少来这套。”刘红说完,脚又向窗台边移了一厘米。
员工们看见了,都‘呀呀’地叫了起来,大家几乎齐声说:“不要啊!”然后又齐刷刷看着我说:“章总,你就答应嫂子吧。”
我实在拿刘红没有办法,只好当众答应刘红不提离婚的事了。那是我第一次说违心的话。刘红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你自己说的啊,当着你的员工说的。”
“嗯,是。”我真烦她。
刘红听见我又重复了一句,这才慢慢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员工们看见刘红从窗台上下来,都走出了办公室。刘菲却留下来没有走。
“刘红姐,你昨晚说的话我也听见了,我和老板是清白的。但我也真心希望你对老板好一点。”刘菲说完,头也没回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至那以后,我就没有说离婚了,倒不是不想离,而是公司刚刚起步,没有时间和她扯那些事,但还是和她分居过,我依然睡我的沙发。我们互相就这样僵持着,刘红偶尔也硬拉着我和她那个,但那就像陪客户唱卡拉ok,逢场作戏吧了,根本没有当初的激情,没有了爱,性拿来做什么?还不如去买个假人,自己偷着乐。如果真要说没有爱的性有用,那也只是满足自己一时的快乐,就像野猫思春时在深夜孩子般的哭喊,随便那只猫去了,它也无所谓。但对于人来说,只有性的婚姻,是不能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