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听了你的话,晚上他来找我要钱的时候,我就没有给他,他妈的当着好多人的面,拉着我的头发,就在酒店门口打我。”欢欢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
我跑到厨房里拿了一瓶白酒,用棉签蘸上白酒给欢欢清洗脸上的血迹。还好打得不厉害,血迹是鼻子出血时弄在脸上的,其他没有明显的伤口。
刘红听到手机铃声一直叫,就让欢欢把手机关了。
“他现在可能是毒瘾犯了,刚才还在电话里给我道歉呢。”欢欢有些得意。
“瞧你,把你打了,你还觉得屁事没有?他这种人的道歉你也信?”刘红很不理解的说。
“妈的,今天又少赚几百块。”欢欢的气已经消了。
“你做什么工作啊?这么赚钱?”我傻乎乎地问。
接着欢欢和刘红对视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沉默。这时刘红的电话响了,是陈涛打来的。我和欢欢都把耳朵贴着刘红的电话听。
“你这么晚还没有睡啊?”刘红假装不知道发生的事,喃喃地问陈涛。
“没有睡呢,你知道欢欢在哪里吗?”陈涛问刘红。欢欢马上给刘红摆手,示意她不要讲她在我们这里。
“我怎么知道?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刘红故弄玄虚。
“哦,不在就算了。她要是打电话来,告诉她我找她。”陈涛急着挂电话。
“你他妈的慌什么慌,我还有事问你呢。”
“你说。”陈涛有些不耐烦。
“我问你,你自己吸毒不算,还拿来害我家老公,你什么意思?”刘红咄咄逼人。
“是他自己要的,我又没有给他。”陈涛狡辩说。
“你糊弄鬼呢,告诉你陈涛,别在我面前耍花样,老娘不吃你这套。以后要再拿什么鸟烟来害人,看我不收拾你。”
“不敢了,不敢了。”陈涛在电话里不住的求扰。然后刘红就挂了电话。第一次看见刘红这样说话,跟她平日的温婉完全不一样,她有些象电视里久经商海的女强人。象她刚才的那番话,我怎么也说不出来,肯定说的比较委婉。我开始有些佩服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挂了电话,刘红开始数落起欢欢来。
“你说这样的男人拿来做什么?他能照着你?”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欢欢有些烦了。
“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妈的,连我老公都要害。”刘红还没有说完,欢欢就跑到厕所里洗漱去了。
那一夜我又在沙发上睡的,本来刘红和欢欢都叫我进去一起睡,可我还是没有进去。我一个人在沙发上躺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这时毒瘾乘虚而入,我难受得真的想撞墙了。我把没有擦过屁股的左手拇指含在嘴里直到天都快亮了,毒瘾才控制住了,这样我才睡了一会觉。
欢欢从我家回去之后,依然和陈涛搅在一起。问她,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也知道和陈涛没有结果,知道陈涛对她不好,可就是离不开他,每次打了之后,陈涛给她道歉,她的心就软了。其实世界上有好多事都没有什么道理的,我们用不着去想里面的道理,只有去接受那样的事实。就像《三国演义》里的刘阿斗,刘备托孤给诸葛亮。诸葛亮这样极力辅佐他,蜀国依然灭亡了。你能说得清楚为什么吗?
没有两天,我的毒瘾就没有犯了。刘红说要是我没有在单位,而是和陈涛之类的人混在一起,我这辈子就算完了,什么也不会有,有的只是一副手铐或者就是父母准备的棺材。我说要是她没有欢欢这样的朋友,我怎么会认识陈涛这样的人呢?然后就是刘红的白眼。
从此我就再也没有吸过毒品了,甚至我还把烟也戒了,免得以后又遇上了象陈涛那样的人,再受那样的罪了。吃一堑,总得长一智嘛。刘红也非常高兴,因为我可以省下更多的钱为她买衣服买零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