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有十足把握,画舫归来的某一个午后,我给霁婕妤尝试了初开的曼陀罗,我用一点点花瓣研磨出浆汁对进她的茶水。还把花抱了进房间。
我知道这个香气会让人迷惑,我自己也难免,因为我要这种感觉,让我更好地控制霁婕妤,劝服我内心另一个自己。
霁婕妤服下茶水后不久,开始出汗燥热,我慢慢地在她发髻插上星月金簪,对她说着她就是小姐,皇上要害孩子之类的话……我让她重复我的话,之后,我拿下星月金簪,扶她去睡下,搬走了曼陀罗。
她醒来后还是恍惚,我继续加深她就是小姐本人的印象,不久,她服下的花瓣见效了,干呕欲吐,我找来御医----谢晓华!我们假称霁婕妤已怀有身孕,请来了皇上。
我在门口等着皇上,他来了,我迎上去,他笑着对我说:“是真的吗?太好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我的心一紧,我家小姐怀孕后,你对我家小姐说过半句关怀的话吗?
我强忍着,按照想好的话说:“霁主子……其实就是小姐,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徐絮……你为什么也这么说……”皇上眼神迷离了。我回答:“呵,就当奴婢给自己一个机会,皇上您也是这样考量的吧。”
我把他引进去坐下,给他喝茶,当然,里面有曼陀罗的花瓣。
他喝着茶,问:“霁婕妤呢?”
我笑道:“皇上稍等片刻,我家小姐在梳妆。”
“哦……。好香,是什么花?”他问,我指着那盆曼陀罗。
“一花两色,真是奇景,好香,”他喃喃自语地走过去。
我离开到后间,霁婕妤服了我的花茶,正端坐在镜前,我走过去,从带着小姐血迹的布中,再次拿出星月金簪,插在她的发髻,我说:“小姐,为了你的孩儿,为了你自己,为了十年痴情的六爷,也当为了徐絮我,为了你年迈的爹,现在,上天再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你能改变这十年的一切,让应该受惩罚的人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