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过神来的张佑怡赶紧拦了路边的一辆的士追着绝尘而去的丰田。
前面车里的正是张易真,自从在父亲那知道唐泽涛将会成为自己的妹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不一样了看人就不同。他越看越觉得唐泽涛顺眼,年少多金还是海归,这放在海川市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一心想帮妹妹找一个好归宿撮合这门亲事的他,今天是生拉硬逼将唐泽涛拉上车去接妹妹放学,想让二个人多接触接触,没想到半路上就看到妹妹和一个男孩表情暧昧的站在那眉来眼去得。怎不叫张易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小霸王二话不讲先将人掳上车准备带到个没人的地方先教训教训。
怒火中烧的张易真,一脸窘态的唐泽涛,疑惑的朴素,着急的张佑怡都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也一路急驰幽灵般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
幕色给城东的仰天山投下了浓重的阴影,仿佛一个巨大的噬人怪兽一样屹立在那。白色的丰田车直冲着仰天山开去就象奔向怪兽大口,如一只自投罗网的飞虫。
丰田车开到仰天山脚下一处平地一个急停,车子还未停稳,张易真已经急不可待的打开车门顺便还将朴素也给一把拽下了车。
唐泽涛一脸不自在的跟在后面下了车。这叫什么事呀,被张易真拉着来接人,结果妹妹不去接掳了一个小男生,还给带到这个荒芜人烟的地方来,天知道下面会有什么事。本想不下车的,考虑到见过张易真不讲理的样子为了防止事情闹大还是自己在边上看着点好。
张佑怡的出租随后也到了,司机看着这个平日里就是杀人埋尸的地方边上还有一脸凶相的张易真,接过张佑怡的钱连钱都忘记找就慌忙掉了一个头加上油门一溜烟开走了。
张佑怡也没心情和司机计较,急忙冲到自己哥哥身边抱住了哥哥扬起的手臂。“哥,你干什么呢?”
“你还讲,爸爸怎么给你讲的,你看你刚才在干什么?还好意思问我?今天我就把这小子埋在这。”张易真一张脸气的通红,整齐的头发也己凌乱不堪,满头青筋毕露、气急败坏的对着妹妹吼到。实在是没想到妹妹随后就到了,这当着准妹夫的面自己这张脸还哪有地方放。
“哥哥你听我讲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什么的。”这边张佑怡还正在急忙的解释,那边张易真一脸不耐烦要把妹妹拉开,身后的唐泽涛也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上前去劝说。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时,唯一一个刚搞清事情真相,一点都意思不到自己正是这场纷争核心,反而置身事外清闲的无所事事的朴素心头忽然一紧,有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觉的混身的不自在,只想拔腿狂奔。
正在惊疑中左顾右盼的朴素,倏忽间听到了从身后传来一个尖锐怪异的嗓音:“唐泽涛?”
四个人同时停下了下来,齐齐扭头看向声音的传来的地方。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山脊处光线照不到地方的缓缓走过来,黑色带帽的连兜衣服让脸遮在阴影里,只从那高耸的鼻子和闪着湛蓝色的眼眸看出是个白种人,难怪刚才的声音怪腔怪调,原来就不是中国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见多识广的唐泽涛,也不是争强斗勇的张易真,更不是刁蛮公主张佑怡,而是一早发现异样的朴素。朴素从黑衣人缓缓行来的身影上不但没有感到对方主动暴露行迹的心安,反而查觉到对方缓缓走来在边走边蓄力,越是接近压力越大,所以本能的大叫了一声:“不要过来,再过来我们不客气了。”
喊话中加上个“我们”是朴素自斟自已绝对不是这个身材高大家伙的对手,合上另外二个男人倒还是有可能发生一点威慑力。
黑衣人的并没有因为朴素的大叫而停下脚步,随着慢慢步出露在阳光下的身影渐渐清晰,一双诡异的幽蓝色双眼闪烁着有如金属一般的光泽,露出仿佛不似人类的冰冷,配上深陷的眼眶、淡灰色的眉毛,如刀片般的嘴唇,整个人让人觉的冷酷而果决。依旧是一句怪腔怪调的:“唐泽涛?”
这个时候谁都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张佑怡已经吓的躲到了三个男人的身后。张易真本着先下手为强,脚带着风声一个正踹对着这个诡异的黑衣人胸口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