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花想容想要从皇宫里拿走什么东西,还是想取他们的性命也不一定。
现在她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花想容和穆如茵在青州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所以才会回到京城来。
“娘娘,她送来的茶你怎么也敢喝了啊,要是她······怎么办。”
若语满脸忧虑的看着穆流苏,紧张兮兮的说道。那个花想容奇奇怪怪的,她要是毒害小姐,小姐刚才喝了那么多的茶岂不是出事了。
“她没有那么愚蠢,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她绝对逃不了,她怎么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来?”
穆流苏好笑的拍了拍若语的脸,心里对她的关怀很是受用。
“那也要提防她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然当初表小姐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可是这么多年在那个娘亲的调教之下,谁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若语还想说些什么,北堂德润清润如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
第十章人间炼狱
穆流苏回过头去,就看见不知道何时宫殿的门已经悄然打开了,长身玉立的北堂德润俊美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走了进来,和颜悦色的看着低着头咬耳朵的两人爽朗的说道。
若语吐了吐舌头,从穆流苏的身边退开,恭敬的行礼道,“奴婢见过皇上。”
“恩,起来吧。”
北堂德润挥了挥手,径直的走向穆流苏的身边,和煦如同春风一样的声音轻轻的撞击着她的耳膜,“怎么在屋子里闷着,外面天气很好,可以到花园里去走走啊。”
穆流苏只是扯着唇轻轻一笑,“若语,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若语看着举手投足间流动着款款深情的两人,掩唇一笑,转过身退了出去,悄然体贴的带上了房门。
“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穆流苏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睛里折射出的流光溢彩,轻声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在朝堂之上给那些顽固的老家伙们来了一个下马威,看他们还敢唧唧歪歪我们的事情不。”
北堂德润提到那些朝臣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仗着是几朝元老就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得美呢。
“你做了什么?”
穆流苏也来了兴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看样子应该不是小事那么简单,不然怎么会让他这么高兴。
“今天我在朝上提出来要举行科举考试选拔人才,选择其中优秀年轻的青年来帮助我治理国家。至于在朝的官员也提出了你说的绩效考核制,要是不合格,不管是名门望族,还是朝中重臣,统统要从官位上滚下来,那帮老顽固们吓得脸都绿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哪里还有空理会纳妃的事情。”
北堂德润得意的笑了起来,看着深爱的女人,认真的说道,“流苏,我说过谁也不能动摇我爱你的决心,不管是谁都别想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穆流苏心里感动的同时一股强烈的担忧升了起来,这样的改革触动的都是贵族社会的利益,真正要实行起来一定是困难重重,到时候能够顶得过去吗?
“别担心,这十年我培养了很多自己的势力,趁着这个机会我会让越来越多的人渗透到朝堂之中,将权力集中起来。虽然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可我一定能够解决的。”
北堂德润读懂了她眼睛里的担忧,轻声的安抚道,“在颁布这条法令之前,我已经让人暗中准备了很久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穆流苏眼睛里充满了信任,轻声的说道。
“对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到你们在说些什么,若语的神色看起来为什么那么担忧?”
北堂德润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在贵妃榻上坐下来,和声细语的问道。
“刚才花想容来过了,给我送了一些花草茶,若语害怕她在茶里下毒,所以才担心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穆流苏轻声解释道,想到之前若兰给她带回来的情报,眸子又变得深邃了起来,“润,你看看这里,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她将百花阁传回来的情报放在北堂德润的手里,轻声的说道。
总是觉得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可是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这种宛若走钢丝一样的心情真的很让人不安。
“若兰说花月痕已经重病了一个多月了,都没有露过面处理事务,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花铭影一手打理,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是我总觉得花想容这个时候不在家里照顾父亲,而是回到京城来这一点很可疑。”
北堂德润眯着眼睛对着那张情报纸看了很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花月痕应该是被软禁了吧。其实现在青州城所有的事情都被花铭影操控着,这本身就是很大的问题。花铭影才接手青州城的事务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的,你觉得可能吗?”
最后一句话,像一道明亮的闪电击打着穆流苏的思维,她终于明白了那些快得抓不住的东西是什么了,“你是说,花铭影背后有幕后高人指点着?”
“十之八九是这样,不然就算有着雄才大略,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能够不出一丝差错。花铭影是人,不是神,就不可能不犯错误。”
北堂德润眼睛里染上了一抹阴霾,捏着情报的手背上青筋暴涨,他这段时间忙着清理秦青江的同党,忙着整理支离破碎的朝政,还没来得及把手伸向下面的州郡。没想到这么快下面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看来真的不能再疏忽了。
“我听若兰说,百花阁的人探查回来的消息,花月痕重病之前青州城忽然出现了一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很得到他的器重,他甚至一度想将那个青年才俊归到自己麾下,那人不同意,可是很快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见过他的人要么告老还乡了,要么出现意外死亡了。”